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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2)

那支簪子出来,扔到了齐遂怀里,凶道:“你给我过去。”

“啊?过哪里去?”齐遂小心翼翼问。

“过你家去。”

“哦。”他虽不愿,但更舍不得霍筠栀生气,连忙翻了过去,隔着中间一六边花窗问:“栀栀妹妹,你怎么了,不喜欢这簪子吗?”

霍筠栀隔着那花窗和他说话,这花窗的高度恰巧能露出她一双秋瞳剪水般的美眸。

“我问你,齐遂,你是不是想要我去死?”

齐遂大惊:“如何可能?栀栀妹妹,我疼爱你到骨子里,如何会盼望你……你……”

“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溜进我的屋子里?”霍筠栀哭道,眉间微蹙,梨花带雨,纤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珠,看得齐遂心痛无比。

“我只是以为,你晨起看见了这花簪,心情会好。”

霍筠栀道:“我不会,齐遂,我只会害怕,你明白吗?”

她哀哀地看着齐遂:“以后,除了父母在场,我们不要见面了。”

“这如何使得?”齐遂激动地喊起来,又立刻在霍筠栀警告的目光下沉下去,“你喊,你喊,把我母亲喊起来,把过路人吸引过来,叫人家都知道我们在偷偷见面。”

“齐遂,你还记得这个花窗吗?小时候,我们都没有这花窗高,只能隔着墙讲话,看不到对方的模样。可是我们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从这花窗里看见对方,男女有别,我们再也不能和小时候一样随意见面了。以后,你若是想见我,只能从花窗里见。”霍筠栀淡淡地拨了拨碎发,“你若是再随意地跳到我家院子里,休想我再理你。”

齐遂急得抓耳挠腮,却也只能道:“好吧。”

他把花簪放在花窗上,蹲下身子也只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眼,可怜巴巴道:“那我从这花窗里给你送礼物,可以吗?”

霍筠栀点点头:“但是,你不能常常送,你也不要老是跑过来,好好在王府里做功课。”

她伸出手拿过花簪,齐遂正和她保证都是做完功课再过来的,突然看到她手背上的牙印,一把抓过来看,惊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霍筠栀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齐遂却抓得紧紧的,她抽不动。

“栀栀妹妹,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那我的要求你也得答应,谁在你手背上咬的?这么深的齿音,定是出血了罢。”齐遂声音低冷如夜鸦,牙齿咯吱咯吱地响,“我去杀了他。”

霍筠栀心里一惊,忙安抚道:“哪有那么严重,我的小妹妹一不小心咬了一口而已。”

“一不小心?”齐遂冷冷地笑,“我现在就去问问你那继母如何教出来一不小心就能把人咬出血的女儿,真真是厉害,不若跟着我到那战场上当一条猎犬,一不小心就给敌人一个豁口子。”

“还不说实话?”

霍筠栀叹了口气:“你这说的什么话,她确实是故意咬我的,但也都怪你的华簪子过分招眼,母亲已经责罚过她,你莫要多事。快松了我的手,一直拽着做什么。”

齐遂左手拉着霍筠栀的手,右手从胸口掏出一个药瓶来,拿牙齿咬掉瓶盖,把药瓶放在花窗上,拿手指剜了细细涂抹在霍筠栀的手背上。

冰凉的触感在少年炽热的手心下不断化开,霍筠栀看了看那瓶身,知道是霍家每人都有的贴身秘药,可枯骨生肌,昂贵非常,抿唇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早就涂过药了,别浪费。”

“给栀栀妹妹涂的,怎么能算浪费呢?”齐遂指尖在霍筠栀的手背上打着圈儿,连带着她的手背也不断地热起来。

等到药膏早就没了影儿,齐遂还一本正经地不断化着圈,霍筠栀才反应过来他在干嘛。

猛地一下抽回手,霍筠栀咬唇道:“不理你了。”说罢跑回了屋内。

看着霍筠栀刚洗过的黑发随着跑动甩来甩去,若隐若无的幽香传入鼻中,齐遂心头直发痒。

总有一日,他要把栀栀妹妹从这花窗里抱过来,抵在墙角上好生亲吻。

却说温母本以为把老宅子的被衾全部抱走,长子齐遂总能好好呆在镇北王府里罢,却又听到齐遂没有回来的消息,不由得又惊又疑。

待齐遂过来上早课的时候,好生一顿盘问,得知是霍筠栀手背上出血了,他在留在老宅里看顾,又知道他没有被衾,硬生生在硬的床板上睡了一晚,已然是火冒三丈!

手背上出血要你堂堂镇北王嫡孙亲自看顾?!她霍家是没有下人了吗?

虽说是夏天,但没有床垫子没有被褥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老宅睡,温琴简直心痛得滴血,又猜疑霍筠栀是否故意,怎么前脚她才吩咐抱走被褥,后脚她就手背出血了?

倘若这霍筠栀真是存意勾着儿子日日去她那里,那她是决计不会让她进门的,哪怕是当个妾室。

温琴闭了闭眼,让人送伤药去霍家,并打听一下霍筠栀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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