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了吗?”
“还要乱说话吗?”
霍筠栀恨恨地看着他:“我讨厌你。”
齐遂同样目光冷冽:“那又如何?你以为你能逃脱得了我的手掌心吗?此生此世,我要你往东,你就决不能往西。”
男人的语气并没有非常重,却更加表明他不容抗拒的威信。
霍筠栀讥讽一笑,听听,听听,齐遂做了这样的事,却又听不得这样的话,和那些伪君子又有何异?
“自欺欺人的伪君子。”她骂道。
“伪君子?”齐遂口里重复着这个词汇,大掌又是给了霍筠栀的臀部狠狠一计,“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对于看上的人或者事物,向来都是明抢的。”
霍筠栀猝不及防呜咽出声,白皙的脸颊上泛起粉桃一样的红晕,潋滟美眸莹莹生辉,咬唇道:“你放开我!你要是再敢打我!我……我……”
“你就怎样?”
霍筠栀脑海里想了半天,还真没用想出能够对付齐遂的招数,只愤恨道:“我就从马车上滚下去,好叫百姓们都知道你齐遂是个怎样光天化日之下对民女动手动脚的狗官!”
“狗官?”齐遂扬眉,邪肆地舔了舔自己的唇间,俊美无俦的面庞在霍筠栀面前放大,清晰得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这个称呼我喜欢。”
“但是仅仅是这种程度,还称不上狗官吧。”
霍筠栀感觉大腿处一凉,自己被抱起来靠近窗边。
“齐遂!”她尖叫,很快被堵住喉咙,眼睁睁地看着齐遂掀开车帘。
“阿伯,来串糖葫芦。”
他抱着霍筠栀,对着车窗外招招手,马车很快停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根插满糖葫芦的稻草垛很快走来。
霍筠栀的身体已经僵硬得不能再僵硬了,虽说知道有车厢的遮掩,那老伯顶多能够看到她的上半身,但她还是无法忍受这种侮辱……
“是公子的妹妹要吃吧,这是老朽今天早上刚做的,可新鲜了,一串三文钱。”
老伯看到一个女子垂着脸坐在公子的跟前,并没有当回事,只以为是这位公子的妹妹吵着要吃糖葫芦,笑呵呵地拿下一串糖葫芦递给霍筠栀。
但霍筠栀迟迟不接,老伯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他看不到车厢底下霍筠栀被束缚着的双手。
还是齐遂笑盈盈地接了过来:“舍妹调皮,唉,我这做哥哥的也只能买串糖葫芦哄哄她了。”
马车重新开始启动,踏踏的脚步声却让霍筠栀惊魂不定的心重新落回了肚子。
一串颜色鲜艳,色泽光亮的糖葫芦出现在她面前,齐遂挠小猫似的挠了挠她的下巴:“吃吧。”
霍筠栀一头撞了过去,糖葫芦脱离了齐遂的手掌心,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地上。
“啧。”
齐遂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语调阴冷:“怎么就教不乖呢。”
他支使侍女把这只糖葫芦洗干净,然后重新放到霍筠栀面前,命令道:“吃。”
霍筠栀偏过头。
“栀栀妹妹可要想好了,上面的嘴不吃,那就只能下面的嘴吃了。”
齐遂说话语气温和平缓,甚至是含着点笑意的,但霍筠栀寒毛直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滞在了一起。
她知道齐遂真的做得出来。
他这个人,现在就是个疯子!
霍筠栀含着泪咬上了那串糖葫芦。
“甜吗?”齐遂拢了拢她额边的碎发,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温柔,忽略掉霍筠栀衣裙下的内里空空和手脚束缚,仿佛真的是一位温和亲近的兄长,给可爱的妹妹买了一串糖葫芦。
“酸的。”她只咬了一口。
“这样啊,糖葫芦都是酸的,那还做什么生意,许优,让人去把那老头的摊子砸了。”齐遂凉薄道。
“甜的!”霍筠栀连忙靠过去,“甜的。”
她只是不想让齐遂好受,但若因此让那老伯倒了大霉,可就不妥了。
“甜的?”齐遂怀疑道,“那栀栀妹妹方才怎么说是酸的,莫不是因为心地善良,才口出谎言?”
“真的是甜的,不信你自己吃一下。”霍筠栀急道,把糖葫芦递到齐遂唇边,但齐遂身子向后一仰,躲了过去,只直勾勾地盯着霍筠栀因为吮吸了糖色而越发晶亮粉嫩的唇。
“我要——你亲自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