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礼数,得罪公主,这罪名你的命可是能担下的。幸亏公主善心,也没与你计较,你作为一个男子,便回去思过几日再准许出去。”沈将军一脸恨铁不成钢,对自己平时最放心的沈时烨下着禁足令,他是最放心他的性子的,不怒不燥,谁知这次这般糊涂。公主召见他的那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沈时烨并不反驳,只回了一句“是”便回自己院子里去了,对他来说,出不出去也无甚在意。
随后他叫过管家,吩咐道:“去找一间大厢房给公主住下,里面的东西都给我好好收拾齐整。”
“公主从今日起便住在将军府了,皇上也派人盯紧了这边,吩咐下面的所有下人们,见到公主记得行礼,公主要做些什么,千万不要得罪了去。”公主突然说要住在将军府,他也是吓了一跳,毕竟是皇帝宠爱的公主,这样一尊大佛,他也担心自己着这将军府恭迎不周。
他知晓公主是冲着沈时蕤去的,虽说这个儿子,的确让他十分有脸面,可没想公主这是看上了他,想让他当驸马呢。要是沈时齐,他还可以立马让皇上指婚即可,只是沈时蕤现在在军中的地位,怕是难办。
……
陈姨娘迎着许久没见的儿子,寒虚问暖了好一会。
“时蕤啊,娘从你长大一些后,便很少能陪伴在你身边了,这些年来,你是什么苦都吃过了。”她摸了摸沈时蕤硬朗的面庞,心疼地说:“每次见你都是瘦了,却也是更有男子气概了,娘这心里,又酸又喜的。”
沈时蕤抱了抱陈姨娘,又放开了,眼中难得褪去了谨慎和严肃,多添了一丝亲切,他说:“娘,是我不能时常在你身边陪伴,是我不孝。”
陈姨娘又是一阵唏嘘和感动,明眼瞧见身后出挑的女子,她便问道:“这便是璎珞姑娘吧,也难怪时蕤对你这般在意,我第一眼见你,也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很是亲近。”她说着便拉过璎珞的手。
她刚知道那璎珞愿就是从小陪伴在他身边的那琉璃璎珞后,本是有些惊恐的,毕竟非人。可转念一想,这么多年时蕤的平平安安可能都是她的“神力”,这般就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随后她想起公主在府上游玩的事,严正了面色问道:“时蕤,你跟娘说,公主那边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那边传言说你和公主攀上了关系”
璎珞同样疑问着,也看他。
“无事,公主性子不定,在军营时发生了一些事,她便跟着我了,不要多想了去。”沈时蕤说罢,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回了陈姨娘还是璎珞。
他只侧脸看着璎珞,脸上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一抹笑容,璎珞看着他鼻子下的薄唇,不由想到了些脸红的片段,面上泛粉。
陈姨娘也见到这两个人之间显然不寻常的气氛,深有了解地叹气,随即又说:“过几天我便要出去庙里拜一拜,如今公主在府上,切莫不要惹公主不快。”
沈时蕤想到公主,便觉得有些头疼。
有时候即便是再小心,不去惹事,那事自然会找上门来。
芝兰今日专门打扮了,因为今日是三少爷禁足结束的日子,她在后厨拿了点心,弄了些茶一同捧着过去。
她一进院子,果然看了三少爷,此时他一身紧身的衣物,手上提着弓箭瞄准了一处,下一刻,便听见“咻”地一声,她瞧了瞧,没有打中木板中间,只打中了边,地上还掉了许多弓箭。看着他神色失望,想是有些恼怒的。
她过去放下手中的东西,往衣服上拿出一方绣花帕子,递到三少爷面前,体贴道:“三少爷,先擦擦汗,奴婢拿了茶和一些茶点,不若少爷休息一会”
沈时烨并没有多看她一眼,伸手就着手臂的衣服,把脸上的汗擦去了。
芝兰哑声收回帕子,只觉尴尬,也不知该走还留,于是便站在一旁候着。过了好些时候,沈时烨才放下手上的□□,看了她一眼。
“最近府上,可有发生什么事”
芝兰压下身子行了一个礼,说道:“回三少爷,近来府上一切都好,就是公主在此处……”
沈时烨对公主倒是有些好奇,并不知道突如其来的公主有何用意。
都说三少爷脾气好,平日对下人十分和气,她便借着话题,多和他说上几句。
“我听别人说,公主这是相中了四少爷,想要他当驸马爷呢。近来住下的这几天,几乎每一天都会去西院那处,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沈时烨也问:“沈时蕤也在西院”
芝兰想了想,说:“好似不是常在,因为有时我也见到四少爷出门去,匆匆忙忙地像是有事。”
既然沈时蕤不在,那公主去西院做什么,难不成看景喝茶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又多留了个心眼,那日他第一次见公主,她对他说的话,若是两个女人撞上了,那会发生什么
“东西你拿走吧。”沈时烨把她拿来的东西原封不动地递到她手上,随后便是这多天来第一次踏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