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年时光流逝,我不能成为和阿薇般配的人,结果怎么可能改变?”
谢诵道:“你一定要先见宋嫒薇吗?这风险很大,不如让辛有送一封信给她。”
金江文道:“辛有说阿薇打算用别的办法对抗父母,那肯定是个傻主意,我很担心。即使辛有能见到阿薇,让她一而再地去探访,更会引起宋家的怀疑。”
谢诵和辛有渐渐陷入了沉思,这急迫的情形仿佛惊雷一触即发,该怎样做,才是对宋嫒薇和金江文最有利的?
谢诵建议金江文暂留在怡文轩,但金江文另有打算,他已知宋嫒薇曾想离家逃婚,因此决定立刻变卖医馆和几处微薄的产业,为救出宋嫒薇做好准备。
金江文急着离开后,谢诵和辛有仍愁眉不展。金江文说的没错,这是早可预见的一天,但人心皆向往美好的希望,而噩耗总是突然降临。
一直不敢露面打扰他们的仆从,这时在门外小心地探头问:“公子,要用饭吗?”
谢诵说‘好’,转身走到辛有旁边,微微笑着问:“你早就累了对不对?”
辛有很喜欢谢诵的笑容,但即使他如此温和,也不能让她变得轻松些。
辛有问:“辛澄,还有别的办法吗?”
谢诵的笑容化为眼中的闪烁,“如果他们决定这样做,我们只能希望成功。”
辛有问:“即使两情相悦,也绝对无法绕过门第的约束吗?”
谢诵道:“那是大家都在遵循的规则,能毫不在乎的人少之又少,跳出规则的人犹如异己。”
辛有轻轻眨眼,一句话忽然涌上她的心头:她和谢诵也并不般配。
之后的三天,金江文没有传来一点消息,谢诵和辛有虽然心悬于他,也只能耐心等待。
第三天的早上,一辆轻便马车载来了几乎被忽略的客人:曾经跟随谢诵母亲近十年的嬷嬷张氏。
离开谢府又近十年,张氏站在阔别已久的秋璃苑外,眼中不禁满含热泪,只好等心绪稳定后才敢去见辛有。
对于张氏的到来,辛有既好奇又难免紧张,她敬重张氏是长辈,而且谢诵说过:张氏的出身很不寻常,她从小在宫中长大,通晓各种礼仪且富有诗书才华。
辛有和张氏在秋璃苑的西厅里见了面,张氏的语气温婉有礼,神态却严肃得让人后背发紧。张氏紧盯着辛有的发髻瞧时,辛有不禁担心……自己可能戴错了什么?张氏默默向辛有的手腕上瞧时,辛有不禁怀疑那样的衣袖可能与她的要求不合?
张氏的目光又落在辛有腰前,辛有却是很快明白了:她挂在腰前的帕子一定让张氏想起了谢诵的母亲。
最后,张氏什么也没有当面向辛有说明,依旧语气温婉地说:“请问伺候小姐的嬷嬷是哪一位?”
银德微有怯怯地上前道:“是我。”
张氏向银德点点头,“公子请我来这里略为辅助小姐几日,有些事情需和你打个商量,请嬷嬷拨出少许时间。”
银德忙道:“奴婢银德,全凭嬷嬷差遣。”
及此,张氏才隐隐露出笑意,向辛有正正一礼后,随银德往暂住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