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谁知道随口讲的话会不会暴露点什么。我百分百支持现在明哲保身的那些人——我真的不想让任何人死去。”
“你似乎将现在当成战争时期了?”
“难道不是这样?”
“我倒希望能说不是。”邓布利多直白地回答。
“那么,我的想法和意向已经说完了。”诃乃充满期待地看着邓布利多,似乎在等待他当场把她当作凤凰社的一员。
“可是恐怕我不能欢迎你加入凤凰社。”
诃乃确信自己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动,这位校长就补充了下半句:“欢迎仪式留到校外,怎么样?”
墙上的画像抢在诃乃前开口:“邓布利多?我不敢置信你竟然这样随意的挥洒信任。”
诃乃于是看着发声处:一个裹灰袍子、留着胡子的男人。他只睁开了一只眼睛,用它打量着诃乃。其余画像本来都紧闭着眼,在他张嘴后都睁眼看过来,也有些边装作小憩边偷偷眨眼观看。
邓布利多和气地说:“哦,菲尼亚斯,我看不出来这个决定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这个女孩,别的画像有些提起过她:好名声的学生,是不是?然后好像就没什么了,还是刚成年的——呃,你成年了吧?”
诃乃冲他点头,菲尼亚斯又左右扫两眼,发现都在看着自己后挺优雅地抬了抬头才继续:“总的来说,我不明白你怎么这么草率地让在校学生进你那个小团队。就我所知,过去哪位不是干出点事才——对不对?我那位格兰芬多的后辈在这方面多么激进,不见你拉着他在办公室谈谈心,然后放入凤凰社。啊,不过她说你对斯莱特林了解浅薄那段倒不错。”
邓布利多轻轻地说:“我想给学生点信任。偶尔也给点应该给出的小特权……我想,这样总没什么错。”
*
诃乃离开办公室前忍不住想,如果邓布利多真像他表现得一样在这场谈话前不了解面对的学生到底偏向哪边——还没想出那个问题,邓布利多就开口了,他像明白她此刻的想法、要回答她的问题一样说:“我也许在此之前真不清楚你的想法,即使最近一段时间我频频观察你。我们该宽恕老人面对年轻人时犯下的迷糊,对不对?我只是做我能做的,尽可能阻止学生摧毁自己。像你不愿意看人们死去一样,诃乃,作为教师,我不愿意看学生犯下无法弥补的错。”
*
斯内普出病房(他也没待多久。)后第一节课就是魔药课。
说实在的,他这还是第一次觉得魔药课可恶。一进教室就招惹起目光,大家都想知道格兰芬多扣掉的宝石跟同时请假的斯内普与掠夺者们有没有关系,再或者其实大家都知道了他与格兰芬多那几个发生了一件大事,于是一波人往格兰芬多那的座位去了,一波人往他这来问。
莉莉·伊万斯也来问他,他当然说了最精简的大概,还说课下要和她详细说。但对其他人他是拉着脸不想得罪人又不想说,还是隐晦地给了来者们添油加醋的暗示。好在课前时间不算多。
斯拉格霍恩教授最近爱做小组实验,而他真爱的是看看自己心里的可塑之才都跟谁交往,看看自己关注的谁谁有没有和同学间出现什么趣事。
他走进教室让学生各回各的位置,现在就满意地在讲台上踱步:普威特,当然是重点关注对象,原因不必多说,她现在正卡着点进门,依旧要坐到了克劳狄亚·维克多——她走过维克多,坐到了斯内普旁边。
斯拉格霍恩好奇地想着原因,同时感受到八卦与了解清楚这些未来人才所带给自己的幸福感。穆尔赛伯和特拉弗斯都挤到维克多和白边上坐下了。
他又眯着眼睛扫一遍格兰芬多那边:伊万斯、麦金农、雷格尔德三个人已经坐好了一排,她们是一组。波特呢,站在过道边问着伊万斯(“你真不准备和我一组?不瞒你说,我也算是个平平无奇的魔药天才。别拿魔杖对着我,伊万斯,你们加我一个也行啊!”),卢平和佩迪鲁在前排,布莱克?布莱克在最后一排坐着。
波特被赶走后挺自然地在伊万斯面前甩了甩头发(斯拉格霍恩这时候突然希望起自己学生时期没在女生前做过这动作了。),接着窜到卢平边上。看来布莱克落单了,斯拉格霍恩想起前晚的小故事。
他把书一翻,往讲台中央一走,宣布:“我们开始上课啦。”
斯内普也翻开书。他边翻到通感药剂所在的那一页,边思忖为什么诃乃会坐到这。
他记得她过去上课一直和维克多一起。这两人总让人很能记住,一个是诃乃,一个是斯莱特林女级长,据说对霍格沃兹学生信息无所不知——这也据说是被人传人放出来的标签,甚至有个赫奇帕奇的低年级信誓旦旦说克劳狄亚·维克多尾随自己,只为了得到他的日常作息。
他对着一个名字跟名字后的故事注定是思考不出什么原因的。斯拉格霍恩刚开腔几分钟就宣布要让学生取药材配置药剂,闲聊时间到。可惜斯内普一直到取回材料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