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啥自己去，别带上我就好。”
“别啊，一个人太尴尬了。”
“不要，我打羽毛球去了，你滚一边去。”
“羽毛球……，我知道怎么办了!”
……
“OK，这个角度刚刚好，这样我就可以边跟你打边看她了。”
“就这一次哈，下次别找我。”晨企在柒芷的软磨硬泡下，只得妥协，他也是第一次边翻白眼边打羽毛球。
过了没多久，柒芷不知正又一次捡起他没接到的球，可一抬头，张眷已经不知所踪。“诶，目标丢失了啊。”柒芷张大了嘴，却不敢大声喊叫，只敢用气说话。
“人家走走不是很正常吗，在你后面看你呢。”
“我后面看…等一下，看我？”
“我没带眼镜哈，反正是看这边。”
柒芷的激动全部转换成了球拍握把上的指甲痕，接下来的他似乎换了一个人，速度变得飞快，但这种神勇没有持续多久，就以一个猝不及防的左脚拌右脚而收尾，好在这时老师吹响了下课的哨声，柒芷赶忙稍掩着头溜走。
“好尴尬啊啊啊。”
“没事，根据出丑效应，你这样也许更讨喜。”
“你……算了，诶，我刚刚转过去余光瞄到她的时候她好像真的在看我。”
“确实，马戏团的演出大家都爱看。”
“她看我了，她看我了，哈哈哈。”柒芷不停拍打着晨企的背，笑得十分猖狂，但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左顾右盼之后象征性咳嗽了一下，“不行，形象，形象。”
……
“这节课我们来讲李商隐的《锦瑟》。”
“她刚刚在看我诶，哈哈哈。”讲台上，语文老师正沉浸于李商隐的“此情可待成追忆”，桌子下，柒芷的脚不停地踢着晨企的椅子，脑子里追忆着张眷的眼神。
……
“百感交集之下，李商隐写出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一流传千古的名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体验过这种感受，李商隐的一生满是遗憾，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又是‘君问归期未有期’，也许将来某一个瞬间，你就能明白这种感受。”
讲台上，语文老师已经沉浸在李商隐的遗憾之中，而台下的柒芷仍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中，嘴里还不知在嘟囔些什么。不出意外，眼尖的语文老师察觉到了这个与气氛不同的小子。
“看来有的同学深有体会啊，好像有话说，请他来分享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