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单纯地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
他给她取名克莱尔,意思是聪明的会关怀他人的女孩,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布莱尔”的名字,意思是“草地”“田野”或“战场”,他想起了女孩身上生机勃勃的野性与没心没肺的快乐,于是他最终写下了“Briar”。
“布莱尔,你要知道只有幸福的孩子才能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自己。”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邓布利多轻轻地说。
“我本来是准备将这句话告诉哈利那个孩子的,这些年他过的太苦了,但我仍残忍地希望着他能够坚强独立。如今看来,似乎还有一个孩子急需帮助来挣脱厄里斯魔镜的幻境。”
“我不需要,我足够冷静分辨出现实和虚幻。”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确实,我从未见过如此冷静的自甘沉溺者。”
布莱尔不再理他,镜中的青年挑眉肆意的笑着,就和第一次见到的一样,他应该在和谁说话。
她对同类的狂喜在看到对方笑容的那一刻瞬间瓦解,那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肆意,带着不知名的人给的底气以及满满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那是别人家的猫了。
她真的好羡慕啊……
被人收养的漂亮的布偶猫迈着矜贵的步伐路过窗户时,看到了一只家养的三花猫,它惊讶地发现那只三花猫自信地展现自己的一切,养的油光水润的毛皮、高昂着头颅,调皮地踩在铲屎官底线上蹦哒,但主人家宠溺地包容对方。而三花猫也会在铲屎官揉乱它的毛发后大叫着露出藏在肉垫里的爪子示威却不动真格。
然后它低头看看自己漂上纯色的长毛,修建圆润的指甲、细声细语的叫声,以及掩盖在光鲜亮丽的蓬松毛发下的疤痕。
这一瞬间它意识到,终究它还是一只流浪猫。
她一边迫切的想要找到同类,一边又疯狂嫉妒着家养猫的幸运,然后又在绝望中等待一位愿意接受自己的一切的监护人。
她从那天起有了最爱和最恨的人。
明明是同类,凭什么我在泥潭你在天堂,凭什么一样的精贵你却能够展现自我而我却披上恶心的伪装?
为什么你从小到大都能遇到对的人,为什么周围那么多爱你的人,为什么你能找到那么多包容你的疑似同类,而我,只能变成大猩猩的疑似同类?
……为什么你没有在我的身边?
“我,有点,不甘心。”
为什么连德不配位的哈利·波特都能被众人接纳,为什么连娇惯胆小的德拉科·马尔福都能够拥有忠实的拥护者和开学一年就前赴后继的追求者?
她好不甘心啊。
真的好不甘心。
真的真的……好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