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苏酝酿了半天的情绪,扬起了盈盈的笑意,身体微微前倾,找了个最佳角度,让自己呈现最完美的状态,正要开口说话。
“夫君…。”
嘭的一声。
一名黑衣服从天而降,单膝跪地,手里还提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刚发出的声音就是手里的人被扔到地面的声音。
“相爷,抓到一名活口。”
青石板的地面瞬间晕开一层血迹。
叶紫苏往后一退,小心让血迹不溅到身上,因为在医院工作,她酷爱白色。这溅到身上了,可是非常难打理的。
“杀了吧。”萧天翼看都没看一眼,头也没抬一下,就决定了刺客的命运。
手起刀落,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瞬间就去阎王殿报道了。
萧天翼端起茶杯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嘲笑刺客的不自量力。
瞧瞧这嚣张的表扬,这草芥人命的态度。
瞬间就让叶紫苏咽下了正要说出口的话。
妈呀,她夫君这不就是个妥妥的反派嘛,还是特嚣张的那种。
不都说丞相都是忧国忧民,这特么心眼小的,她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宰相肚里能撑船,谁说的,出来,她保证不打死她。
她现在想起一句话,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现在看来,前几天她这个便宜夫君没杀她,还真是给她留情了。
她有点害怕,这么破。
想念法治社会。
叶紫苏努力往后靠,争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偏偏就有人不让她如意。
“夫人,您踩属下脚了。”
追风不合适宜的的声音响起,他刚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等到打斗结束,好不容易松口气,夫人就给来了一脚。
作为丞相府的贴身侍卫,被人明面偷袭,追风的心里阴影面积有点大。
萧天翼仿佛才记起她一样,淡淡的开口,“夫人,刚是想说什么?”
明明是温柔的语气,但是叶紫苏硬是听出了刀光剑影的味道。
叶紫苏掐指一算,发现现在真的不是求人的好时机,在看看满地的尸体和血腥味,她十分怂地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夫君为何不把刺客抓起来审一审,找出幕后主使啊。”
问完以后她立马就后悔了。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她懂。
“夫人,想知道?”萧天翼转了转茶杯,还是早起露水跑出来的茶才有味道,放到夜间,难免差了点感觉。
叶紫苏摇晃着双手加脑袋,十分的虔诚,表达了自己不想知道的决心,如果不是太不雅观,她不建议把双脚一起举起来。
“嗯…”
一声长音响起。
叶紫苏秒懂,使劲的点点头“想的,想的…”
“嗯…”
又是一声长音响起。
叶紫苏抬起头,看了看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追风和对着她眨眼的管家,她该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咋说都不对,叶紫苏干脆装糊涂,“夫君,是想让我知道还是不知道啊。”都说微笑的女孩命不不会太差,她就一直笑着,讲真,假笑挺累的。
也不知道萧天翼啥想法,一直不说话,直直的盯着她,让她意外的是,萧天翼居然意外,罕见的给她做了解释:“问了要是满嘴胡话。不如杀了省事。”
理是这么个理,但叶紫苏往后一仰,感觉头上脑袋有点晃。
偏偏萧天翼还一副想要继续替她解惑的样子:“刺杀还勉强可以谅解,但是撒谎的话…。嗯”。
这是什么逻辑,叶紫苏竖着耳朵,嗯了,半天,咋没下文,撒谎会如何?
“夫人,可明白?”
她明白什么,她该明白么?
她感觉萧天翼是在内涵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夫人,可会欺骗为夫?”萧天翼一手捏着下巴,一手靠着椅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不。。不会。”在萧天翼的死亡凝视下,她毫不犹豫的回话:“对夫君,必须十二分的虔诚。”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
要不是看她无处安放的小手和荒乱的眼神,萧天翼都差不多信任了。
别说萧天翼不信,就连后面的追风都不信。
作为彼此不信任的合作关系,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甲方和乙方的立场是不一样的,叶紫苏瞬间摆正自己的立场,为了自己的小命,必须供着甲方爸爸。
就冲着这三天两头被刺杀,指不定哪天就去见阎王了,搞不好她还可以继承者莫大的家产。
在这巨大的诱惑面前,她瞬间就忘记了人死需要陪葬这种不合理的规定,一心想要一夜暴富。
想想着莫大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