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确实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不过望向自己的神色十分茫然,好像两人从未见过面似的。
渔夫大为郁闷,不过能让妻子活过来,他已经还很足了。
至于为何忘了自己,渔夫想妻子可能生了什么怪病。
便求妻子和自己去镇上的医馆看看。
妻子说——
她在此一等人。
等不到,宁死不出此地。
并求渔夫发下毒誓,若其让外人知道山洞的存在,死后身首异处。
渔夫无奈,只能发了毒誓。
可他还是将郎中请来了山洞。
请来郎中进入山洞后,连药箱都未放下,就立刻冲向棺材和金银。
直到估出大概价格后,才看向一旁不怎么值钱的石碑。
郎中毕竟读过书,完全理解石碑上的内容。
读完碑文,面色青灰,直呼妖物。
渔夫大为不解,但转头,却见妻子手握尖刀,怒目圆瞪……
此篇故事到此处便戛然而止。
好好一故事有头无尾,桑桑颇有点失落,但想着后面的或许更有意思,便接着往下看。
谁知后面几个故事一个比一个无聊,桑桑越看眼皮越沉,手上的书也落了下来。
书落下的声音惊动了一旁同在看书的项邈。
他知道桑桑浑身心眼子,第一反应就是将手按在她脉上,倒要看看是真睡还是假睡——
四平八稳,随着呼吸起伏强弱,这才是睡着之后的脉象。
哪像上次装睡,自己手一搭上去,便感觉到有三个点嗵嗵直跳。
见桑桑真的睡着,项邈也不打扰。
轻着脚步抱来被子为她盖好后,自己也去一旁的躺椅铺好被子,作为自己睡觉的地方。
这是桑桑第一次睡懒觉。
起来的时候,她看着从窗户外明晃晃的太阳,实在不明白自己不是有天不亮就醒的生物钟么?
是怎么一觉睡到下午的?
仔细想想,自己凌晨的时候好像已经醒了。
还迷迷糊糊走到衣架前准备穿衣。
这一番动静惊醒了正在躺椅上睡觉的项邈,不由好奇自己起这么早忙什么。
自己当时回答不干嘛,就是醒了,该起了。
然而过了五六秒,身体陡然失重,等失重感消失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项邈抱回了床上——
完了还哄崽似的摸头又拍背,直到自己再睡下去……
这,因该是在做梦吧。
桑桑看着不远处的躺椅,试图欺骗自己。
要命……
根本骗不了啊!桑桑一想,身上又开始发红发烫。
体温的升高使得伤口也开始发痒。
想到昨日裸露背部面对项邈的场景,桑桑一时间几乎要发疯……
偏偏前来送午饭的侍女还说,王爷下午请你去他屋子一趟。
桑桑左右寻思自己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吃完午饭后便去了。
据她所知,项邈最近一天到晚伏在桌案前,不是看账本就是忙着译书。
果然去的时候,他还在忙。
但见自己人来,项邈立刻放下手上的动作。
并示意自己不要离他这么远。
桑桑的注意力被桌上一精致的小木匣吸引着。
这木匣有点体积,既然项邈允许它在桌上占地方,可见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有几分重要。
会是什么呢?
桑桑想的出神,以至于项邈询问自己身上可还有肿痛,刚才起来有没有腰疼这一类问题时。
桑桑一律回答:
“还好。”
“你也就会说这两字……”
项邈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递了个眼色给关柏,让他出去守着门——
见关柏疾步走出门口,桑桑登时慌了:
“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项邈说,既然你说不清楚,那就乖乖让我来瞧!
说罢,跟拎兔子似的提住自己衣领往桌安上放。
桑桑不是不想逃,实在是自己重心被项邈拿捏着,只能伸手抵住身后的桌案,说什么都不愿意坐上去。
俩都是练武之人,谁也拗不过谁。
见桑桑是用腰腹力量在反抗,项邈怕她伤到腰,忍不住用手扶了一下——
这一碰,顿时让桑桑身体颤了一下,整个人也软下来,轻而易举就被提到了桌子上。
一坐到桌子上,桑桑算是逃不掉了,只能任由项邈的手在自己背后游走……
桑桑一时间意识恍惚,只能顺势枕在项邈肩头,微微喘着粗气。
项邈没那么过分,也真的在为她检查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