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听了,一脸——
啊?你不知道的吗?
宫门关了,今晚大家都要在宫里过夜啊。
不然就只能在这坐到凌晨三点,然后回家。
桑桑脑袋登时一嗡,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事似的,赶紧伸长脖子踮起脚,朝着项邈的位置看过去——
这时候,前来献舞的宫人已经散了,大臣们也三三两两随意坐着。
所以桑桑一下子就看到了项邈。
两人似乎是心有灵犀——
桑桑刚看过去,项邈也望了过来。
他就跟故意挑衅似的,直接掀开酒瓶上的盖子,来了个对瓶吹。?
桑桑人都傻了,顾不上和于庭道别,三步并做两步走项邈面前,要去夺他的酒——
但项景却用胳膊挡住自己去路,笑嘻嘻地劝道:
“反正四哥明日不去秋狝,姑娘随他去喝吧。”
随他去喝?
他项邈,现在还有个皇子相么?
喝的坐不直身子,懒洋洋倚在一名内监身上。
束发的金冠早就散了,鬓间的卷发草草别在耳后。
衣服也要流下的酒打的湿漉漉的。
领口半敞,目之所及皆是诱人醉人的粉色……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遭谁轻薄了似的。
桑桑都走自己面前了,项邈依旧我行我素。
一瓶饮罢,又从侍酒的宫女手上拎走一瓶酒——
就在桑桑以为他还要吹一瓶的时候,项邈一下子将酒高高举起,斟在了杯中。
斟到半满后立刻停下。
而后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拿起酒杯走向自己:
“别光尝他的,倒是来尝尝本王的啊——”
话音刚落,项邈突然将手中的酒杯举到唇间,一口衔住。
桑桑还没来得及思考他想玩什么花活的,项邈两只手已经分别搭在了自己腰侧。
只要自己动一下,他手上的力气便会增加一分。
自己退一步,项邈立刻逼两步,确保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个拳头都塞不下。
摸腰这个动作,桑桑向来招架不住,更何况项邈这会儿是用掐的。
只见其浑身瞬间酥软,整个重心登时往后倒,啪嗒一声摔倒在地——
径直倒进了珠帘后面。
一时间,帘上的珠子四处乱跳……
还好桑桑反应快,及时用两个手掌向后撑住,这在不至于整个人都摔下去。
自己都快撑不住了,项邈还没轻没重的往下压。
同时那酒杯已经触碰到了桑桑的嘴唇。
他温热而急促的呼吸裹挟着她轻轻吞咽的脖颈。
那意乱情迷的眼眸似要将其活活溺死……
一时间感性上了头,再多的理智也没用。
在感性的控制下,她一口饮了项邈衔来那杯酒。
那群少年郎和姑娘们,哪见过这场面,该呆愣的呆愣,该捂脸的捂脸。
一杯酒饮尽,桑桑的表情仿佛在问:
【满意了?】
桑桑眼神刚抛出去,一坨重物Duang砸了下来,差点给自己压背过气去。
还得是项景手快,立马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项邈拖开,并急声唤人过来帮忙。
听见项景呼喊,一位小女官赶紧带着两位内监赶来。
在众人的帮助下,醉成一滩的项邈总算被两位内监架住,并架下了将相台。
跟这前面的小女官直奔一处灯火明亮的厢房。
只见那小女官推开其中一扇门说,这是姑娘和勤王殿下今晚休息的地方。
然后指着屋里一位小宫女和内监说,他们两位是伺候姑娘和殿下的。
桑桑着屋里仅有的一张床——
终于明白项邈说的那句【自己挖坑自己跳是什么】是什么意思了。
没事。
以自己的体格子,在铺着毛毯的地板上睡一夜洒洒水啦。
实在不行,坐椅子上通个宵也莫问题的。
然而现实给了她重重一击。
桑桑在小宫女的服侍下洗完澡,一身热气出来的时候。
那位内监也正好为项邈擦拭完。
可两人忙活完一切后,不仅没走,反而面对面站到了离床七步远的地方。
桑桑傻眼了:
“不是,你们,要在这等我们睡觉吗?”
小宫女解释说这是宫里的规矩。
像项邈这种身份的,睡觉是必须要人守夜的。
桑桑这时候穿着一件单衣坐在床沿,真可谓是骑虎难下。
她想跟两人说清楚自己和项邈其实啥也没有。
可又怕他们说出去要那个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