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谁能想到他脚下不争气,左脚踩右脚来了个平地摔——
桑桑也没好到哪去,直接被抛出了一道弧线,结结实实摔了个四仰八叉。
畜牲啊!
桑桑揉着摔痛的腰,要不是地上毛毯足够厚。
自己这饱经风霜的倒霉腰,恐怕又要添新伤了……
再看一旁的项邈,也是痛到哼哼唧唧的,口中断断续续冒出一句话:
“唔,唔,痛,本王好痛……”
活该!
桑桑本不想管项邈此刻是死是活,但看他趴地上微微发抖的样子。
心寻思还是扶一下吧。
她一开始是怀疑自己胳膊没劲,所以才拉不动项邈。
可拉扯了半天,连翻个面都做不到。
什么嘛!
分明是对方在和自己闹脾气不愿意起来。
不过既然能和自己闹脾气。
那就不就说明,刚才差点掐死他的事情还有余地可以商量么——
只见桑桑默默坐到一旁,抱着十分的悔恨,百分的真诚,千分的严肃,万分的歉意向项邈道歉。
并保证自己回去,一定去学着怎么控制下手轻重。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项邈再不给台阶,那多少是说不过去的。
只见他抬头瞥了桑桑一眼。
桑桑登时愣了——
刚刚还跟个凶神似的,这会儿怎么就秒变委屈了?
算了,谁知道醉鬼心里在想什么。
见桑桑倒满一杯茶递过来,项邈立马坐起身来,乖乖喝下去半壶茶。
桑桑瞅着他喝茶的动作,满头黑线,瘫着脸问道:
“项邈,你怕不是醉糊涂了吧?”
“没醉,本王清醒着呢!”
项邈说罢,仰脖子灌下去一杯茶。
完了还告诉桑桑,这好神奇,用喝酒的姿势喝茶,居然能喝出酒味诶!
桑桑默默掀开茶壶盖,看了一眼里面打旋的茶叶——
得,看来醉的不轻!
两人回到床上后,项邈见桑桑格外拘谨,就主动转了个身,背对着她睡。
但也就老实了那么一会儿,他又开始来回翻身。
似乎胃还是不舒服。
桑桑问他要不然再喝一点水。
项邈说不要,根本没什么效果。
是自己小时候经常挨饿,胃本来就不很好,喝再多水也没用。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扯了扯桑桑的衣角,求她再去拿一个枕头。
他想压住这里缓解一下。
桑桑看着项邈疼痛难忍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
只见其红着耳朵说道:
“我给你揉,你乖乖睡,好不好?”
桑桑以为自己能是柳下惠。
问题是,上腹部这个位置,前狼后虎。
桑桑一边将手掌放在那里上下推压,一边努力欺骗自己——
呵,什么腹肌胸肌,什么饱满肉体,什么软糯手感,通通都是假的!
我只是在对着一坨毛绒玩具踩奶罢了!
可项邈皱着眉头隐忍的样子……
桑桑觉得这个谎言骗不了自己,干脆摆烂——
无所谓了,估计这身体早晚能便宜自己。
抱着这个想法,桑桑暂时稳住了心神。
就在这时,项邈突然一点点将他脑袋埋在自己颈窝,嘴巴也开始嘟囔起来……
很早就听说项邈酒品差,喝多了什么事情都往外吐露。
今日得听,果然刺激——
项邈说,项延不是因为常年在外无法归家么。
于是他俩个王妃,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双双上街包养面首,好不快活。
“啊?这事项延知道吗?”
项邈语气有几分得意,表示那肯定不知道啊:
“在朝中,这事就本王知道!”
“吹吧。”
见桑桑不信,项邈发誓这是真的。
他有一家乐坊,专门培养面容姣好的男子。
教的都是正经曲儿,但让他们伺候的都是生意场上的顾客,或者一些达官贵人。
某天项邈在坊里跟人谈生意,正巧那两王妃乐颠乐颠过来。
说要管事的把坊里最是盘亮条顺会来事的那位叫出来,她们有的是钱。
项邈好奇谁这么大口气,就悄悄看了一眼。
一看,哟呵——
这不我两位皇嫂么!
桑桑笑道:
“这下,你算是攥住人家把柄了,以后还能威胁她们给你做事对吧。”
项邈不仅没有反驳这句话,还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