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男子却摇头表示不清楚,他们都是分头行动的,而他这边任务就是扮成商队,在午时的时候接应书生。
把书生接到之后,直接返程回国都,一刻也不耽误。
那些考生怎么说也是项邈资助的,吴郡守让考生一个个死在瘟疫中。
这份仇项邈能咽的下去才怪!
所以直觉告诉桑桑,项邈一定会去郡守府:
“郡守府……先生,郡守府在哪个方向?”
马车上的男子听罢,抬手指了一个位置——
桑桑顺着手指指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一栋飞檐高耸的建筑。
确认位置后,桑桑迅速道谢,将寄放在渔民家的马牵过来之后,急匆匆朝着郡守府的方向走去。
可到了郡守府附近,桑桑心里登时一咯噔——
暂且不说郡守府的大门,就连几个小门都要铜锁锁了,而且每一个门前都有家丁巡视。
而那个因为扩建不得不砸坏的墙,都用那种放在城门口的刺桩拦着,甚至连城中士兵都抽调过来巡视。
防的如此严实,就差把【府中关了重要人物,不能让人过来救他】这份意思摆在明面上了。
桑桑也想过折返回去让那些东宫的士兵过来强闯,但仔细一想这行不通。
毕竟项邈人还在里面,万一被拿来当人质就麻烦了。
如此看来,只能自己先去看看,尽量用最短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将项邈弄出来再说。
桑桑在心中定好主意后,趁值守的士兵不备,野猫一般爬上了围墙——
第一次进郡守府,桑桑自然是不认识路的,正躲着人四下摸索呢,突然见自己前面有一个家丁挑着扁担过来。
同时右手边有两个士兵一边说话,一边朝自己所在的亭子走。
这下由不得桑桑再犹豫,直接猛蹬一下亭子里的石桌,硬是扑到了亭子上方的横梁上面——
那个家丁见两个士兵过来,赶紧招手,表示自己来送吃的了,让他们来拿。
等两个士兵从竹箩里翻出一些食物之后,家丁迅速挑起担子离开,表示自己还得给其他人送。
而另外两个士兵则在亭子坐在石桌前慢慢吃他们午饭,甚至聊了起来:
“真的是,怕不是上面查下来了吧?”
“不好说啊,这两天守海口的兄弟说来了好些商船,恐怕真是朝廷里有人伪装着过来了。”
“我们怎么办?这种事情知情不报,问下来怎么解释?”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
桑桑看他们一脸烦闷的表情,心知他们是害怕上面查起来书生死亡的会牵扯到自己。
但桑桑心里也很急——
这两人不走,自己怎么下去啊?
与此同时,桑桑注意到了那个送午食的家丁,他估计是想抄近路,居然一拐去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这么好的机会,桑桑可不能放过。
见两个士兵还赖在亭子下面不走,桑桑也不想等了,直接从横梁上滚下,同时照着两人脖子后面劈了下去。
那家丁也是听见自己身后有一阵急速的风声直扑自己而来。
但没等他回头,桑桑已闪电一般掐住了家丁的后颈,同时将归山刺进对方锁骨上方:
“勤王是不是在你们府上!在哪?”
桑桑刺的不深,但给人的恐惧绝对到位——
毕竟拿刀威胁人,大家都是把刀架脖子上,像桑桑这种上来就见血的,除了亡命之徒,那位家丁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面对亡命之徒,普通人多犹豫一秒都是对父母的不孝。
于是那个家丁飞速承认勤王确实在这里,至于在哪:
“在哪……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桑桑都做到这份上了,料对方也不敢撒一句谎,他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