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桑桑将秃鹫放倒了这个行为震慑住了一众乌鸦。
所以桑桑躺在地上摆烂的时候,并未有几只乌鸦敢近她的身,只能将那七个人撵的直跑。
乌鸦似乎也在泄愤——
好好饭突然就只能看不能吃了,搁谁谁不气?
桑桑看了一眼那围着金坛乱跑的七人,正打算起身帮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幽幽潺潺的笛声。
那笛声仿佛一根无形的杆子,响起的同时,一众乌鸦立刻从七个人身边离开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也响起猪牛羊的惨叫声。
桑桑心嘀咕,看来他们是在其他地方杀了些牲畜给乌鸦吃。
果不其然,听到牲畜惨叫声的乌鸦也兴奋的嘎嘎直叫,齐刷刷朝一个方向飞去。
当乌鸦尽数离开金坛后,终于有一队人从铁链上走了过来。
那队人一站上金坛,便斥令那七个人站成一排。
桑桑知道那七人这会儿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能救上一救——
开什么玩笑?
自己也是个人而已,救了你们也跑不出去啊!
所以桑桑选择不去看那七个人,任由一队紫衣人用黑色袋子套住他们脑袋,而后带离金坛。
那七人被带离的同时,桑桑抬头一看发现此时金坛上还有九个人没走。
只见其中一位捧着紫红色漆盘的人主动上前,希望桑桑能自己将身上的东西全部交出。
桑桑摇头表示没有——
自己东西全放在革带上面,早就让那姑娘带走了。
桑桑话音刚落,立马又有一人上面,将桑桑浑身上下碰了个便——
见桑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脆将其束发的绳子解了下来。
紧接着,有六人迅速抖开一条厚重的黑色长毯,将其支成帐篷形状之后,请桑桑进去把衣服换成他们准备的。
说实话,桑桑身上的衣服几乎要那只秃鹫撕烂了。
薄纱罩袍早就撕的跟碎布似的遗落在金坛上的某个角落里。
就连里面的红色衣服也满是爪痕。
坏成这样,有人提出给自己换一件新的,那敢情好啊。
桑桑当即接过对方递来的衣服看了一眼——
是件纯白的罩衣,而且只有一层,所以想在里面藏东西几乎不可能。但厚度方向倒说的过去。
与此同时,桑桑发现现在站在金坛上的九人,全都是女子。
看到这里,桑桑一边迈进黑色长毯支成的遮盖物里面,一边笑道:
“如此尊重,看来你家主人是认识我的。”
想到这里,桑桑心中莫名有种强烈的直觉——
如果顺着这方面想,那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
一直以来,自己都没怎么在外面露面,唯一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也就是上次行宴。
而且因为距离原因,桑桑认为当时能够看清自己的,只有那些坐的靠前的重臣,或者王孙贵族。
想必这些紫衣人的【主人】,十有八九是朝廷里的什么人物。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万一人真的只是出于尊重女性才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有一点桑桑可以确信——
那位【主人】未免也太谨慎了一些。
自己进去换衣服的时候,甚至有一个人在里面全程提着灯笼盯着自己,这让桑桑多少有点不适。
换完衣服出来,桑桑一眼就看到其中有一位手中正拿着一叠白纱朝自己走来。
不过她没有任何反抗动作,而是任对方将自己捂晕。
视线模糊之际,桑桑隐约看到一个类似防止恶犬咬人的嘴罩在往自己脸上套。
随之,自己的腿脚胳膊都被绳索捆住。
给桑桑整的一头问号——
不是?
至于做到这般地步吗?
自己是什么吃人的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