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自己同意就进来,吕行正要开口发作,可见到该女子的面貌时,吕行一声没敢往外吭。
桑桑心中也是纳闷,一个还带着点奶膘的小女子,怎么能让吕行恭恭敬敬退出门外呢?
直到后来桑桑在鬼王身边再次看见那红衣女子,这才知道吕行为何这般态度。
不过现在桑桑还不知情,只是将那女子当作一个引路人。
任由那红衣女子稍微为自己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桑桑便跟着对方出了房门。
那红衣女子带着桑桑走一段路之后,前方猛然站着一个人影——
他是,琼玉楼的老板?
那红衣女子似乎并未料到琼玉楼的老板会在这里,一时间也是愣了几秒。
见对方伸手示意,红衣女子赶紧将手上的灯笼递了过去。
接下来的路,便是那琼玉楼的老板在带着桑桑往前走。
虽然人跟在后面,但桑桑的目光可一点也不老实。
一直在往对方脸上探索,仿佛是想从中找出什么瑕疵似的,
不过不得不说,那张中原面貌生的还真是温润。
由于两腮都带着些许肉感的缘故,这张脸搁谁看了,都不会将其和同时拥有四个价值连城的壕佬想到一处。
项邈平日里走路总是又快又轻,桑桑要是跟着他走,那必须带点提速。
所以这次桑桑也是习惯性加快步子,哪曾想对方走路慢的厉害,好几次差点和他走成平齐。
嘶……明明走路这么慢一个人,刚才怎么就突然出现在门口?
桑桑想着想着,不小心又和琼玉楼的老板走成了平齐。
“不着急,马上就到了。”
一声突然在自己左耳上方出现,虽然对方嗓音很是温柔,但桑桑还是手忙脚乱往后退。
说实话,这种房间挨着房间的布局,桑桑是真不喜欢。
第七层的面积顶多只有第一层的三分之一多点,除了将房间挤着,倒也没有其他办法。
但一些招待重要客人的房门,设计悬楼的人还是适当没让那些房间挨着。
只见琼玉楼的老板将桑桑带到一处稍显空旷的走廊后,便停住了脚步。
这个走廊只有四个房间,亮灯的却只有一间,这不用想也知道进哪个。
推开门,桑桑还以为是进了什么书法名家练字的场所。
无论是地上的毯子,还是顶上垂下来用于隔开空间的幔布,一律都是放浪的行书。
另一点让桑桑意外的是,里面陈设也很朴素,几乎都是竹制品。
除了墨香与竹香,桑桑还闻见夹杂的海风的味道,心中便知这间屋子是有一扇窗户。
打开窗户,便可以看到俯瞰大半青龙鬼市的面貌。
掀开幔布继续往里走,桑桑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主一仆,一坐一立在里面等候了。
项邈脸上的皮是今日才买的,那坐着的人自然不认识,也不好判断对方是什么身份,只得上前试探性问道:
“您是,东楼的老板?”
“准确来说,曾经是,所以俞先生不用这么客气。”
考虑到桑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项邈刻意询问了一句俞先生,您家主子近来可好的寒暄话。
“这不用东老板操心,坐吧,东老板。”
那位俞先生说着,抬手向桌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听到这里,桑桑心中失望,也失去了仔细观察俞先生面貌的兴趣——
原来那姓俞的中年男子只是个派出来传话的而已,鸠棺真正的卖主还在暗处藏着呢。
同时桑桑也听出对方口气也有几分摆架子的意思——
吕行告诉过自己,先前双方谈交易的时候,琼玉楼的老板说好是以三座楼作为交换。
但空口无凭,所以琼玉楼老板先将东方,也就是青龙鬼市里的琼玉楼契书已经当作定金交给了鸠棺卖主。
问题是,现在这里的琼玉楼已经烧毁的差不多了,这也难怪俞先生会嚣张起来。
两人围着一桌较为清淡的菜肴入座后,东老板率先试探,这鸠棺,你家主子可还打算卖?
俞先生本来还打岔,让吃几口菜再说。
奈何东老板一直捧着酒杯追问,活像个缠着大人要东西的小孩。
见对方如此担心买不到鸠棺,俞先生也在心中颇为仔细自己已经完全拿捏对方——
只见其抬手示意黄衣陪侍将那张铁制的契书拿出,而后指着契书告诉东老板:
“这东琼楼如今已是一片废墟,我们可不收这个!”
这话桑桑一下子听出其中意思——
不就是想把烧的稀烂的东琼楼,换成没有送出去的北琼楼么。
这话中之意连桑桑都听得出来,东老板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