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桑桑人没事,只是微微扭了一下脖子缓解不适。
但这一小动作被项邈看见,只见其立马走到桑桑身边陪着。
万一对方真的摔了,他也好第一时间接住。
见项邈走来,桑桑笑笑表示没事,或许是周围冷了一些。
项邈听罢,刚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披过去,一阵脚步声就从迷宫那传了过来。
来的是两个小孩,就是先前守候在一楼墨池周围的,戴着白狼面具的白衣小孩。
那两个小孩一路行走至距离梯形平台三十步之外的位置后,便不再向前。
而是齐刷刷行了个躬身礼,并齐声道:
“今夜珍宝已成交9件,请卖主早做准备。”
白狼童子话毕,桑桑就听身边的项邈小声嘀咕了一句:
“够快的……”
确实,今晚悬楼的人似乎是为了早点见到传说中的鸠棺,一个个就跟提前商量好似的,买的贼快。
至于另一边的白衣男子,等白狼童子离开后,他便吩咐梯形台下的八人将那些悬在空中的铁索都牵来。
桑桑虽然耳朵嗡嗡的,但能勉强听清人在说什么,心嘀咕难怪要将朱紫悬吊在鸠棺上方——
原来等拍卖时候,可以直接通过锁链将这个梯形平台,外加上方顶部直接牵升到一楼。
这时候,那八个守卫正挨个将铁索连到环扣上面,桑桑揪着斗篷边缘的手已经开始发白。
项邈也明显感觉到怀中的桑桑明显站不稳,只能一点点下蹲,让桑桑坐躺在自己怀中。
哪怕项邈动作已经很慢了,但桑桑感觉到的失重感却是异常强烈,一时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白衣男子虽然知道桑桑伤过脑袋,但自己和她又不熟,故而只是在一旁冷漠看着。
稍稍适应失重感之后,桑桑整个人开始发抖:
“我,我想出去,好冷……”
此时此刻,项邈终于将目光看向白衣男子,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要带桑桑出去。
项邈和桑桑两人,可是知道鸠棺位置的存在,白衣男子岂会轻易放他们出去?
可如果桑桑真因此落下后遗症,他也不确定项邈会不会跟自己玩命。
为以防万一,那白衣男子也蹲下身来:
“姑娘,能否将手递给我?”
这说的啥?
桑桑根本听不清,她耳朵每嗡一下,便好像有一把捣药杵似的东西猛击自己太阳穴。
白衣男子看着桑桑一缩一颤的瞳孔,心中已经信了大半,但还是要求桑桑将手伸出来让他确认。
桑桑见对方摊开的手掌,心里是明白了,但胳膊却无法听自己的使唤。
见此,项邈只能主动抬起桑桑的右手。
方才桑桑连瞳孔都震颤了,怎么可能是假?
所以白衣男子把脉的时候,发觉桑桑脉象确实很危险,如果长时间留在这里,寒气轻而易举就能侵伤她的五脏六腑。
白衣男子松开桑桑的手腕后,立马唤来那八人中的其中一人,令其将桑桑抱出去医治。
那人听命抱起桑桑的同时,还招呼了一下左右两边的同伴。
其中一位负责将桑桑抱在怀中,另外两个则跟在后面。
这时候项邈也想上前,奈何却被白衣男子伸手拦住:
“放心,我绝不会用她来威胁你。”
项邈看着白衣男子挡在前方的胳膊,猛意识到自己是真慌了神——
因为桑桑的情况,要比自己预测中严重许多!
桑桑被两层斗篷裹着,再加上抱着她的人体型不算小,使得桑桑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也让项邈心揪的愈发厉害……
等桑桑身影消失在地宫之后,白衣男子也向项邈提出一个要求——
拍卖的时候,项邈得跟着一起上去:
“反正你也不担心暴露,不是么?”
今日聚集在悬楼的可不止富商和江湖人士,就连朝廷的人也在。
不过自己这张脸是假的,项邈也不怕出现在公众面前。
就在项邈以沉默表示同意之时,有一人上前汇报,说所有铁索已经链接好平台了。
白衣男子示意对方退下之后,自己又去检查了一次所有锁链。
途中还不忘吐槽项邈身边怎么会有桑桑这样,轻易信人不说,看起来还心慈手软的人?
轻易信人?心慈手软?
啧啧,这两个词,居然是形容桑桑的?
项邈嘴角一弯,他想反驳白衣男子,但一想起桑桑在自己怀中发抖的样子,握着的拳头仿佛能将石板打穿。
地宫中没有休息的房间,诊病的大夫在六楼。
站在地宫入口待命俞先生见此情况,只能让那三人赶紧上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