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
项邈煽情不过三秒,瞬间要桑桑这句话扇的一干二净,干脆赌气道:
“那放你自由好吧,给你一大笔钱,只要知道你还逍遥快活着,本王也死的安详!”
“五年十年当然没问题,五十年六十年呢?你的眼界与层次已经远远高于我,那时对我的感情,还能是爱吗?”
桑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看见项邈已经开始生气到咬嘴唇了,但她还是继续往下说:
“我死在最爱你的时候,一觉醒来一如既往,可你对我的感情已经变了,那对我来说无疑是种折磨,不是么?”
桑桑乐意与项邈谈论死亡,甚至自私的希望项邈能做好自己会突然离开的心理准备。
因为她冥冥之中觉得自己一定会走在项邈之前,或许是意外死亡,或许是回到现实。
此时此刻,项邈沉默半晌没作声,因为他知道桑桑说的都是现实。
看着被自己说到眼角发红的项邈,桑桑愧疚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正寻思如何安慰对方之时,项邈却抬头望向自己--
眼神又倔又傲,声音却在颤抖:
“你在我最爱你的时候死去,对活着的我来说,何尝不是折磨……”
嘶……
假如自己真死了,让活着的项邈痛苦大半辈子,那项邈再给自己弄活过来,让自己好好尝下失去挚爱的滋味。
属实是一报还一报了。
不知为何,桑桑甚至觉得这种报复方式极其合理。
一边小声说自己错了,一边贴着项邈将其推倒在地:
“好啦好啦,就当我病了,说的都是些胡话……”
方才说的那么不顾及自己感受,现在突然变脸求贴贴,这算什么个事?
所以桑桑贴过来的时候,项邈第一反应就是想将其推开,然而手刚碰上桑桑肩膀,却发现对方僵的跟个木偶一样--
突然改变体位,就是个正常人都会因为供血不足出现头晕眼黑的症状,更何况桑桑确实是个失血过多的病人!
见桑桑状态不对,项邈哪里还有心思耍脾气,急忙托住桑桑脑袋让她慢慢缓和过来。
等桑桑原本麻木放空的眼神恢复正常之后,项邈拿起盖毯就往她身上压:
“睡一觉!半个时辰后我喊你。”
若是平常桑桑还是能反抗几下的,但现在真的,那叫一个身娇体弱易推倒。
稍稍一压,整个人面团就跟面团一般往下倒。
项邈从未见过桑桑如此柔弱,举着盖毯动作瞬间僵住,丝毫不敢去动她。
直到桑桑朝自己笑了一下,项邈才放心将盖毯盖在对方身上。
见项邈坐在盖毯外面,桑桑疑惑道:
“你不睡吗?”
项邈摇头表示自己不能睡,周围点着好几根蜡烛呢,安全起见必须要有一个人看着才行。
见桑桑乖乖闭眼,项邈扫视了一眼满地的书册,心中无奈--
大中午的他自己都觉得困,这小家伙哪来这么大精神头折腾这些?
然而就在桑桑真的睡下之后,一旁的项邈却悄悄起身熄灭蜡烛--
将桑桑身体周围的盖毯都小心压实之后,项邈这才拿起地上的一本书离开。
不过他并未走远,只是去了一楼下面的密室。
此时三个师傅早已完成各自工作,拿着封口费高高兴兴把家还,只有关柏一人在里面焚香驱味。
见项邈突然过来,关柏急忙上前询问有何吩咐。
“这本书,等我离开之后再还给戚老板。”
项邈说罢,将手中的书递给关柏,而后示意对方带自己去看宇文玄卿的尸体。
悬楼倒塌之时,关柏也让人将宇文玄卿的尸体一并弄走,这会儿就放在这间密室后面。
关柏按下机关之后,一间小密室的暗门登时打开。
这间密室中只防止了一个普通棺材,棺材外面围了一圈冰块。
而棺材里面,正是宇文玄卿的尸体。
到底是盗墓盗久了,项邈根本不在乎触碰尸体这件事。
只见其直接抓起宇文玄卿的左手,将袖子尽可能向上捋,而后反复观察对方整条小臂。
看完左手,项邈还将其右手也看了一番。
可宇文玄卿两只小臂上除了血迹,就是被朱紫指甲挖出的疤痕,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惨白。
看项邈恨不得将脸寸在宇文玄卿小臂上来回查看,关柏忍不住问道:
“殿下,可是有什么问题?”
面对关柏的疑惑,项邈轻描淡写回了一句没什么,而后让关柏现在就把宇文玄卿的尸体处理了:
“找个僻静的地方,将他和外面的静训公主合葬。”
啊?
先前不是说要把宇文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