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心坐着椅子的那人显然是皇帝,而左右两边站着的年轻人,一个是项景。
至于另一个,桑桑见其一身淡黄色的圆领袍,似有弱柳扶风之姿,心中一愣——
这,这身形能是拉的动弓的太子?
但可惜有着一定距离,桑桑还是无法看清太子的面貌,这时候项邈见自己久久不跪,也是赶紧提醒了一下。
与此同时,皇帝的贴身太监栾公公正好走出,传口谕命令文武百官即刻离开。
而后,栾公公还请几位皇子和老臣都跟着他来。
项延对此无话,扛着项易准备往前。
项邈却笑盈盈上前麻烦栾公公通融一下,他想和桑桑单独说几句话。
可最先等不及的居然是桑桑,她早就看好了一处没人的拐角,等栾公公一开口答应,立马将项邈拉了过去。
两人站定之后,项邈分明看见桑桑一只手欲抬又止,坦然道:
“抽吧,本王不躲。”
“抽什么抽?将衣服敞开来让我看看——”
将其衣服脱下的时候,桑桑就注意到项邈身上太惨了。
胸前腹部后背全是痕迹,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昨晚给他当犯人审了一顿呢。
只是方才人多,视线也没敢在项邈身上仔细查看。
项邈这会儿就差把自己脸颊凑过去挨巴掌了,实在没想到桑桑根本没有要打自己的意思:
“什么?”
“我说,敞开来让我看看。”桑桑重复道。
“本王今日,可是将你名声都败坏了……”
名声桑桑是真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认定了项邈一人,压根不会去想其他人。
方才生气,只是没想到项邈会突然来这出——
当众脱衣打脸项易这事,明明可以先和自己商量,可他项邈偏偏又是连自己一并算计!
例外,桑桑也了解项邈,自己表现的越是来气,他越兴奋满足,保不齐下次还来这出。
只有自己表现的过于淡定,他项邈才会觉得没意思:
“说了不在乎这个,再说,我桑桑有的是本事让那些人闭嘴!”
项邈还是不敢相信桑桑居然不和自己计较,一边敞开衣服,一边又试探性问道:
“可本王还用了手段勾引你……”
“咱,咱不说这事成吗?”
项邈说的勾引,可不单指上榻之前,上榻之后,花活更是一套接一套。
她桑桑也没见过啥世面,哪里顶着住这些?
看着项邈胸前,桑桑此时耳根子通红,除了担心项邈伤口会不会发炎之外,心里也是暗骂自己真畜牲哇,如此敏感的地方下嘴竟然还这么狠……
这次私下谈话的机会,本就是栾公公卖的一个小人情,桑、项两人也不好耽搁太久。
眼看就要分开,项邈遏制不住将桑桑拥入怀中,柔声道:
“在扶家一切小心。”
两人分开之后,项邈朝着皇帝所在的阁楼走。
至于桑桑,她知道扶步洲此刻一定在殿门外等着自己,心虚的很。
虽心里想着他又不是我亲爹我怕个球,但可能是身体原主的血脉还在自己身上流淌,桑桑看到叉着胳膊倚靠在墙壁上的扶步洲,当场秒怂,战战兢兢上前回道:
“让,让父亲久等了。”
二十年前,桑桑母亲就是和自己在背着家人的情况下私定终身,而且女方还没过门就怀了。
扶步洲自知自己年轻的时候干的比这还离谱,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委婉告诉桑桑要保护好自己,虽然是皇帝赐婚,但保不齐皇帝哪天反悔呢?
一旦身上有了小牵挂,那下半辈子算是完了:
“不要低估一个正常母亲对孩子的爱,或许你为了他,任何违背天道天理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虽没把对方当自己父亲,但扶步洲说的都是诚恳之言,桑桑心中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其实桑桑本不打算解释,可扶步洲都寻思回家给自己找个大夫看看了,这才连忙解释:
“项邈他,从来没对我做那事……”
都……都这样了还没做?
扶步洲作为过来人,那肯定是不信的,忙让桑桑不要害怕,爹不是那种皮鞭子沾凉水的,嫌这事传出去丢人的家长。
“父亲,是真没有……”
见桑桑表情不像撒谎,扶步洲下意识思索几番,就仿佛想到了什么事似的,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父亲误会了,是女儿身上伤才好,项邈他不忍心——”
桑桑知道扶步洲为何冷笑,她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奔重点:
“并非担心女儿有身孕上不了战场。”
扶步洲整个人都懵逼了,心寻思自己什么都没说啊?怎么她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