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扶自明对这个身世极其不满意,假意同意项延上门,实则叫家丁埋伏在门口,将刚进门的项延痛打出门。
据说还泼了项延一身秽物,但此事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后来项延再也没跟那姑娘有过来往,收拾收拾又去边关镇守了。
而扶自明之所以不想让其他人进门,纯是因为自己已经给女儿物色好了人选,那人就是那一年的榜眼。
“可惜咯,那男的就是个只会读书的废物,最近都被贬成下六品了。”
九斤说这事的时候,整个人乐的跟太阳花似的,同时也对那女儿十分可惜:
“更可惜的是那姑娘一身本领,如今却只能在天井间撒米喂鸡。”
桑桑敢肯定,一旦提起这事,扶自明怕是能悔恨得直拍大腿,所以哪壶不开提哪壶:
“毕竟当年若不是二叔眼瞎,扶家可就不止我一个王妃了,不是么?”
这话果然戳中扶自明痛点,然而桑桑压根不打算就此放过:
“那位姐姐骑射本领,怕是你哪一个儿子都不及她吧?哦,不是,怕是连您都不及她——”
说着,桑桑还不忘挑衅:
“我桑桑也是姑娘家,可今日敢将话放在此处,您膝下四个儿子,本事全加起来也不及我三分之一!”
桑桑这话说的扶自明当场急了,盛气凌人表示自己大儿子扶弘两次征战北庭,你桑桑也配和他相比?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桑桑真心觉得自己这二叔怕不是个蠢货:
“真叫人发笑,庭州现在还姓戚呢,二叔您哪来脸提这事?”
“一介女流,你懂个屁!”
见扶自明气到用手指着自己鼻尖,桑桑猛抬手将其打开:
“扶弘堂兄,桑桑若没记错的话,于小郎君曾与其比试过,结果怎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五个回合将其挑出擂台!还是飞着出去的呢!”
“而我再不济也和于小郎君打了场平手,可见,二叔您最得意的儿子明显都不如我啊!”
此时间,一旁的扶湛也是庆幸自己爹爹日常运动的多,身体一点毛病都没,不然高低要被桑桑气到一口气上不来。
既然扶自明非犟自己大儿子是人中龙凤,桑桑正好顺势提出要求——
敢不敢让自己和那扶弘真刀真枪比试一场?
见扶自明犹豫,桑桑继续激怒对方,
“怎么?怂了?”
桑桑此时嚣张跋扈,哪还有小辈的模样?
但扶步洲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就是可惜今日午饭吃不成了:
“行了!”
扶步洲着一声低吼,立马将恨不得当场打起来的两人分开。
自己弟弟年纪大了他不好说,所以扶步洲只能看向桑桑:
“你想比和扶弘比,爹爹可以带你去,可如果你输了呢?”
“那桑桑一辈子就做二叔心中女流之辈该做的事情,相夫教子,打骂不还,不读诗书,不碰兵械,从此深闺绣花鸟!”
扶步洲见桑桑说起扶家的事来头头是道,这说明在来之前就打听过扶家的事情了,所以相信她对扶弘有一定的了解,绝不会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贸然要求比试。
只是扶弘被于庭挑飞一事距今已经四年,这四年里扶弘也成长了不少……
虽扶步洲担心桑桑多傲必输,但也感慨这小人儿真和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够狂够傲!
心里一激动,扶步洲当即拍板现在就去城西外的校场,因为扶弘今日就在那里操练士兵:
“君子一言,好姑娘,输了你可要履约,不得反悔!”
桑桑盯着扶步洲满是期待的眼睛,冷声答道:
“女儿绝无输的可能!”
决定出发之后,扶步洲和桑桑也来不及吃午饭,两人各自握一张大饼,边咬边出门上马。
与此同时,王府的一众下人都嘀咕——
难怪将军一眼就认定这位姑娘是自己女儿,瞧两人几乎同步的动作姿态,活活是身后跟了个缩小版的自己。
因为现在正好是中午,所以没什么行人,一路上马都是敞开了跑。
然而即将到达西城门之时,桑桑莫名感觉心中不宁,似乎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四下张望之际,却突然从一家茶楼的窗口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栾尧?
他怎么在江谦身边?
此时此刻,江谦和栾尧面对而坐,一个满面愁倦,一个唉声叹气。
因为种种原因,自己没在第一时间将江桃死讯告知江谦,使得江谦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想到这里,桑桑心中控制不住的自责,当即勒停胯下马匹,并求扶步洲给自己一点时间,她想和一个重要之人说明些事情:
“若时间太长,请父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