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知道的事情之后,扶广义才发现自己到现在都没看见桑桑影子,纳闷道:
“姑娘呢?她忙什么去了?”
话音刚落,邓许青高兴的表情瞬间消失,面色凝重的说了桑桑昨夜被郭渠的狼扑伤一事。
此事传到扶步洲耳朵里,当即派人去于施中驻地询问。
早上去了两趟,中午和下午又各去了一趟。
傍晚时分,项邈刚把又来一趟的军士送走,整个人又好气,又羡慕桑桑能有如此关心她的父亲。
不过话说回来,桑桑毕竟流了这么多血,哪里就轻易容易醒来,少说也要等到明日中午吧。
项邈就搬了一张矮凳床下坐着,并将手伸进被窝握住桑桑的手,打算就这么陪她一夜。
项邈脑袋趴在床边,目光时而放空,时而看向正在熟睡的桑桑。
不知过了多久,项邈突然觉察到桑桑手指动了一下。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在意,因为桑桑睡的时候动过还多次,时而转一点脑袋,时而晃一下脚背,动手指更是有过好几次
谁知道桑桑这次动完不久,居然开口说话了,甚至语气还带着一丝调戏:
“难道我还没脱离危险么?你竟如此心神不宁……”
此时间,项邈才意识到桑桑手指正轻轻搭在自己鱼际位置——
在掌心中,大拇指下方的区域为鱼际,在那里同样可以摸到有一个和心跳同步的小点。
桑桑搭在项邈鱼际处感受了许久,发现对方心跳始终没平静过,这才没忍住开口。
“怎么醒的这般快,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虽然项邈想让桑桑多睡一会养养精神,但看到对方醒来,还是欣喜占多数。
只见其一边吩咐外面的关柏将药粥热来,一边回答桑桑的问题:
“正是黄昏,伤口如何,还疼吗?”
在吩咐关柏的同时,项邈还顺手从桌上倒了一杯温水:
“来,慢些喝,可有哪里不舒服?”
桑桑醒来确实口干舌燥,没一会就将杯中的水喝了个干净——
没做噩梦,自然而然就是醒了,伤口上敷着带着麻醉作用的创药,自然是不疼的。
就是肋骨处隐约有些刺痛,想必是摔倒时碰到了,如果可以,自己想起来坐一会。
项邈听罢,依言将桑桑扶起。
此时桑桑后背还不能靠任何东西,项邈便在其腰垫了枕头,自己胳膊再扶住桑桑肩膀。
如此一来,桑桑往后靠时,背部正好悬空。
哪怕有项邈的帮助,桑桑起个身还是耗费了全部力气,头歪在项邈胸前,轻喘着缓了好半天。
项邈知道桑桑此时最关心什么,所以等对方稍稍缓和过来之后,自己主动说起了昨夜之事——
于庭那里一切顺利,这会在带人帮扶家军重新收拾营地。
至于孟不惑,他表示要带着自己士兵去西洲驻扎,扶步洲已经同意了。
北庭那里暂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时常有探子到第一防线下面转悠,看来是动了想把第一道防线夺回去,或者毁掉的心思。
桑桑听罢,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与此同时,药粥也送了进来,项邈将其放在床头,一勺一勺递到桑桑唇间。
此番情深的画面,北庭同样在发生。
郭渠刚到西洲就昏了过去,得亏身边的狼王通人性,强忍剧痛将其驮了回去。
至于解药,她贴身的侍女也第一时间拿了过来。
此时转醒,戚淳远也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奈何比起项邈,戚淳远喂个药都不得安生——
自己明明都说了明日商议,实在不行等夜里郭渠休息的时候再找自己。
可还是有人撵到了寝宫门外,要求门外的侍卫进去通报。
侍卫死死遵守戚淳远的命令不去通报,门外人干脆将请示的声音越说越大。
烦的戚淳远忍不住将勺子放的重了一些。
郭渠听见那满是怨言的彭叮一声,小声道:
“让哥哥进来吧,我和他说。”
戚淳远同意之后,没一会就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站在了床前向二人行礼:
“陛下,臣昨日派出去的几人都亲眼看见西洲士兵轮流陷入流沙中,且哀嚎声不绝,想必妹妹也听见看见了。”
那男子说罢,抬眼看向郭渠。
“我是听见了,但我没看见。”
郭渠冷眼道:
“敢问哥哥,你派出去的人,有没有从流沙中挖出一具西洲士兵的尸体?”
“这……”
郭渠虽然才醒,但醒来时戚淳远还不在,倒是自己贴身侍女见自己醒来,忙说了自己哥哥郭迁之事——
西洲百姓到来之后,北庭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