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宝珠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明显有些哀伤,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并继续告诉项邈接下来的事情——
由于没人阻拦,骆宝珠很顺利就来到了当时项邈所在的小楼外面。
“我听力受过训练,你俩对话声音再小,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难怪你知道本王想要什么……”
“是——”
骆宝珠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杀卢总司和他侍卫,就是想在项邈面前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只可惜项邈眼睛看不了东西,没见能亲眼得见。
卢总司作为御查司的一把手,不仅工作高危,仇家也是少不了,他的本事自然不是一般的强。
居然能被骆宝珠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解决,可见骆宝珠本事之大。
项邈估计,就是自己在完全健康的状态下与骆宝珠交手,那也不一定能有什么胜算。
一身顶级杀手的能力,培养出来只为自保?
鬼才相信。
项邈估摸着骆宝珠肯定没那么傻,但七万八千斤火石肯定已经损失了。
毕竟从今年开始,骆堂主确实一次也没再派人和自己谈过这事。
眼看项邈挪着虚弱的身子渐渐往被子钻,骆宝珠急的恨不得将他扯出来:
“不是,你倒是说呀,这笔交易你同不同意?”
“姑娘尽力就好。”
项邈说罢,摆摆手示意骆宝珠不要来打扰自己。
骆宝珠其实连协议书都拟好了,就怕项邈到时候赖账,可惜看项邈这不愿留下任何证据的态度,那根本是不可能签的,只能作罢。
见趴在地上的关柏着实有些可怜,骆宝珠无奈开门喊来几人将其抬去了隔壁房间,只留自己与项邈独处一室。
方才关柏才擦拭过,再加上服用过镇痛的药物,此刻体温正常,又感觉不到呼吸系统灼烧的项邈当然不难受,故而很快就睡了过去。
可等到半夜药效一过,强烈的灼烧感仿佛涨潮的海水一般,虽断断续续,但每一次来袭都会比上次更加疼痛。
项邈想挣扎起来,可高烧却让其一直意识迷糊,仿佛有鬼压在身上一般,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却连翻个身也做不到。
恍惚之中,项邈突然感觉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自己背后托了一把,迫使自己侧躺过去。
紧接着,那力量扯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项邈能感到有东西在自己身上擦拭,但分不清冷热。
将身上汗渍擦个差不多后,那力量又将自己掰了个二百七十度趴着。
等那力量将自己恢复成原先平躺的姿势后,项邈明显感到身下湿漉漉的床单被换了个干净的。
此时间,项邈终于有了开口的力气:
“谁……”
“殿下,是我。”
关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瞬间让项邈紧张的心神安定下来。
“你说,她,她有自己的打算与目标,所以要走。”
“嗯,属下确实这么说过。”关柏点头答应。
“可她为何不告而别,本王向来冷静,事事都能顾全大局,她两年间,好歹也来封信告诉本王生死吧?”
项邈气管和声带疼到仿佛刨木刀在刨一般,但还是忍着剧痛低吼着表示愤懑。
“可如若,殿下您知道这两年姑娘经历了什么,应当是冷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