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事物的敏锐程度可以决定他日后行为的高度,她说我所具备的优点以后可以养活很多人,我会成为最厉害的经济学家!(其实就是商人)可以促进多国的文化经济交流(物品倒卖),当然啦我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肯定很厉害,以后全家都要靠我来养了,哎,这就是大人物的无奈吧。”
这时五娃和陈莺也被这个陌生的少年给吸引了,陈莺拽着五娃的衣袖跟在他后面,刚到就听见四娃这么无耻的一段话,五娃无奈叹气,陈莺听的敬佩不已。
五娃都不想多说,大姐都把四娃忽悠瘸了,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稀奇古怪的话就跟四娃胡说,偏偏四娃信以为真,每次两个人吵架,四娃就说以后惹恼了他,他可不会给他钱花,他当时就腹诽不已,就他一文钱没有的家伙,还以后挣钱,别到时后还要求着他罗五娃帮他。
“哇,四娃哥哥你好厉害啊,阿蔓姐姐也好厉害,她都能看到你以后能做什么哎,你说我去问阿蔓姐姐她能知道我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大人吗?”陈莺亮起了崇拜的星星眼。
五娃无奈扶额,又傻了一个孩子。
齐环倒是觉得有趣,他说:“那按照你姐姐的说法,我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吧?”
“当然了,一切都有可能嘛。”
齐环若有所思,前方的齐氏已经发现齐环掉队了,一群人都停下来等他,齐环听到他小叔叔的喊声,让他快点跟上。
齐环收回视线,对着四娃说:“我该走了,也许有一天我们都成为一个很棒的大人,如果那个时候还能再见面的话。”
四娃不解地说:“我们不是都住在和安村吗?都会慢慢长大的,怎么会见不到呢,不过...”
看到这个清瘦的大哥哥,四娃叹了一口气说:“你比我高多了,估计我要长很久才能长到你这个样子吧。”
齐环看到身穿紫色袄裙的美丽少女,她唇红似四月枝头的桃花,眼睛如同山涓溪流,盈盈动人,明明是一个小丫头,可是一举手一投足有股让人移不开的特殊气质。
少女静静地看着齐环和她的弟弟们交谈,并未出言阻止。
齐环只匆匆看了她一眼就急忙收回视线,他对四娃说:“你姐姐没有和你说过吗?我们是流民,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从定阳县从其他州县过来,只是为了活命,有一口饭吃。
可是这样疲于奔波,根本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大人啊,这里没有学堂,没有好的环境,它缺水缺粮,食物稀缺,就连生病都只能自己硬扛,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不会利于你们的成长,四娃,你姐姐有说你们要怎么长大吗?”
齐环这话既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罗蔓听,他对别人的态度和善意一向感知的很清晰,就像一个敏锐的啮齿类小动物,好奇又敏感。
这个小男孩,或者说是罗家一家的孩子们,他们身上的生机、自信和蓬勃旺盛的好奇心,他从未在其他孩子身上看见,村里的孩子们即使在逃荒之前他也没有见到过这类的孩子们。他们就跟他们的姐姐一样,有别于这个荒年的大部分人,就像是被保护在一个安全温暖的屋子里,他们还没有经受雕琢,明明拥有极佳的天赋,如果不离开,他们终将平庸且格格不入的在这个中州之地过完一生。
齐环说完看向罗蔓,美丽轻灵的少女抿着唇,眼里满是纠结。
齐环轻轻地说:“所以为了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我们必将分别,如果再见面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还记得我。”
你应该会记得我吧罗蔓,当你第一次站在我面前时就目睹了我悲剧又狼狈的开始。
可它仅仅只是开始远不是应该属于我的一生。
齐环眸子里闪过一团烈火,好像要将自己焚烧殆尽,想起去求陆盛给他写墓志铭的时候他眼神和言语中的暗示,齐环觉得自己不需要再犹豫了。
四娃说的对,他本该成为一个优秀的大人,拥有优秀的品质,而不是任由怨恨和无助吞噬掉他的灵魂。
他,齐环,不要永远烂在泥土里!
罗蔓看着齐环摸了摸四娃的小帽子,那顶原本歪斜的小帽子正好被扶正。
衣衫单薄少年脚步轻快的赶上前面的送丧部队,少年瘦弱的脊背挺得笔直,腰侧间渗出的血迹像隆冬里开出的一枝红梅。
人走远了,罗蔓将大门关上,四娃定定地站在院子里,不解的问:“大姐,那个哥哥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罗蔓轻柔地说,捏了捏四娃的小脸蛋。
四娃嘟着嘴说:“我说不上来,他...”
“他只是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且做了一个决定而已,没什么奇怪的。”
“大姐,你说我以后真的会成为你口中的那样厉害的人吗?”四娃第一次对自己有些怀疑了,刚刚那个奇怪的哥哥说的话他听不太懂,可是感觉又是很重要很严肃的问题。
罗蔓弯下腰,将一旁的五娃和陈莺也拉过来,坚定地说:“一个人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源自自己的内心,你们现在见的太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没什么关系的,毕竟你们才六岁,你们有十年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可是那个哥哥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慢慢长大了。你们跟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