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下灌得有些猛,使得江倾珩呛到了。
伴随着一声闷哼,在白祈愿将碗拿开后,他连连咳了好多下,原本就难受不已的身体哪能经得起这样折腾,直接一口血咳了出来。
瞧见青衣染上了一抹红,白祈愿不禁一愣。
但想起以前经历过的那些事,他暗暗攥拳,又松开,将布拿起,装模作样地给江倾珩擦擦。
“还好吗,师尊,方才我见师尊不愿喝水,一时心急,就喂猛了些。”
白祈愿学着之前江倾珩对他的样,说道,“师尊下次乖一点就不会这样了,我会好好照顾师尊的。”
“这段时间,师尊身体不适,行动起来较为费劲,我觉得师尊这几日暂时先不要出门了,要有何事,师尊交给我办便可。”
“放心,要是别人问起来,我也会替师尊找个好理由解释的,毕竟师尊灵力散失的事,要是被太多人知道,应该不太好吧?”
江倾珩要真是个会在意别人怎么议论他,怎么看他的人,那才叫奇怪。
白祈愿给他喂这种丹药,又逼他喝水呛到,他生气了吗?就是白祈愿真把他灵力散失的事说出去,他也无所谓。
而且,虽然他的一部分灵力的确是因白祈愿给他的丹药散失的没错,但还有一部分是他自己逼出去的。
由此可见,灵力这种东西,又或者是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他压根不在乎,多大点事儿啊。
他就是个疯子,从思想上就跟别人不一样,哪怕天塌了,别人东跑西跑,他却还站在原地都是有可能的。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没什么在乎的,他在乎的,就只有.......
“那你呢?我在屋里,你去何处?”江倾珩盯着白祈愿问道。
没想到事到如今江倾珩竟还在重复这个问题,也算是让白祈愿开了眼了。
这要是正常的师徒,哪个弟子敢这么对自己的师尊,那被废了一身修为逐出宗门都算是轻的惩罚!
“我说过了,我就在这儿陪着师尊,照顾师尊,哪也不去,师尊若是有事不愿交给我去办,我就通知别的弟子办便是。”
白祈愿说着,伸手,将江倾珩往里边抱了抱,然后自己直接侧躺在了床上,手拄着头,撑起来一点身子。
道,“要是师尊晚上不想让我回去,我倒也可以搬来住,在师尊身边陪着。”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江倾珩看着白祈愿,呆愣了两秒,然后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霎时叫嚣而起。
虽然不知道白祈愿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这并不妨碍江倾珩做出回答。
他极力抑制着,防止自己话音发抖:“你搬过来吧。”
“好,那师尊等我一下,我去把我需要用的东西从住处拿过来。”
白祈愿倒也是毫不犹豫,直接下了床,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刚出去,却又折返回来,特意嘱咐道:“师尊在床上乖乖待着,别乱跑。”
说完,他才将门关紧,下一秒,便狠狠地松了口气。
在重启之前,自打他穿书来到这儿后就一直在给江倾珩送温暖,可以说是对江倾珩百依百顺。
像现在这样对江倾珩,他还是第一次,所以,要说一点都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他也想过,这么对一个疯子,万一惹得江倾珩更疯了该怎么办,他岂不是要直接玩完?
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要对付疯子,就要走疯子的路,让疯子无路可走”这句话真的没什么毛病。
都被他这样对待了,江倾珩不光不生气,还一直问他去哪,同意他住过来,这样的人,走遍天下估计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白祈愿一边在心中感慨,觉得自己应该再接再厉争取更“疯”早日完成任务,一边快步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而那打扫院子的弟子还不知道屋内发生了啥事。
在白祈愿经过之时,他问道:“小师弟,师尊这是怎么了?收徒大会还没结束呢吧,师尊今年不收徒了?你方才在屋内待了那么长时间是在干嘛?”
白祈愿穿书这么久,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江倾珩身上,宗门内的弟子、包括江倾珩座下的弟子,除非有事,要么他都很少主动接触。
但这并不妨碍那些弟子们对他产生各种看法。
有说他只会向江倾珩献殷勤的,有说他心眼多爱装的,也有说他能一直跟在江倾珩身边处理那么多事怪牛的。
但不管那些人怎么说,白祈愿都无所谓。
他对付江倾珩就够累的了,压根没时间去对付那些路人甲乙丙丁。
白祈愿笑着回应:“师兄,师尊的毒发作了,要好好休养,这几日我要跟过去照顾,天启阁要有什么事,只能交给你们来做了。”
“哦对,我记得师兄一直想让师尊再收些师弟师妹们过来?这个愿望吧......我觉得实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