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愿早上醒来时,太阳早已经挂在高空了。
哪怕自己身边躺着个疯子,他这一觉睡得也可以说是相当好,看来他的心理接受能力真是一天比一天强了。
当然,如果不是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疯子江倾珩的怀里的话。
我靠我服了!!!
瞧见自己不光缩在江倾珩的怀里,胳膊还搭在江倾珩的手臂上,白祈愿便觉得自己全身涌上一阵“麻”。
他敢肯定,这绝不是他半夜滚进江倾珩怀里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是个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睡有睡姿的人。
哪怕睡再窄的床,他也从来没有滚下床去过,甚至有的时候因为特殊原因,一整夜保持一个姿势睡一晚上也是没问题的!
江倾珩这个疯子,竟然抱着他睡觉,有毛病!
但自打在重启前,江倾珩彻底疯了之后,他被江倾珩抱几乎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就连接吻........也不是没有过。
所以,虽然他心中也在骂街,但也不至于像什么都没经历过一样,直接炸了毛。
当然,虽然江倾珩对他干这干那,说的话也总是带着满满的占有欲,他一干嘛,江倾珩就直接摇身一变成癫公。
但白祈愿从不认为江倾珩是真的喜欢他。
毕竟有谁会把自己喜欢的人关在屋子里,还把脖子都掐红了?
白祈愿觉得,对方就算是个有大病的疯子,应该也不会对喜欢的人这样。
一边想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上挪了挪,以免把癫公吵醒,然后在储物戒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赋予灵力。
只见那绳子在灵力的驱使下直接飞了出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动绕上了江倾珩的手腕。
然后等江倾珩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两根绳子拴在床梁上了。
“.........”先是沉默了一下,江倾珩这才扭头去看白祈愿,问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我今日早上起来时,发现自己竟睡在师尊怀里,虽说我为照顾师尊而来,而师尊房中只有一张床,所以只能睡在一张床上没错,但像昨晚那样,实在不妥。”
“我觉得我的睡姿应该没有问题,可早上醒来却在师尊怀里,说明........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师尊了,毕竟我还要在这里照顾师尊一段时日,总不能每天都这样。”
“.........”江倾珩薄唇微动,想问他“那为何白日也要这样”,但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直到白祈愿转过身去倒水时,在平静的伪装之下,江倾珩的眼底才闪过一抹笑意。
江倾珩是什么人,身为寒霜宗的长老,怎么可能连有人把他的手腕捆在床梁上都察觉不到?
更何况他昨晚一夜没睡,就那样抱着白祈愿,盯着看了一晚上,白祈愿醒来时,他也只是在装装样子罢了。
现在白祈愿这样做,他便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待着,这意味着白祈愿只能在房间里照顾他,哪也不能去。
只要能和白祈愿待在一起,就算被绑在这里又能怎么样?
而白祈愿已经倒完水了,在他转回身来时,江倾珩眼中的笑意早已匿去。
他静静地看着白祈愿走近过来,听对方道:“师尊,喝些水吧。”
江倾珩被白祈愿单手扶着坐起来,因为两只手都动不了,所以只能让白祈愿端着杯子喂给他喝。
故意抿了下唇,杯中的水顺着江倾珩的嘴角流了下去,白祈愿瞧了,只得伸手为江倾珩擦去。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只听屋外,一个弟子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师尊,你醒了吗?身体可好些?掌门让我来传话,说有要事要找你。”
屋内,白祈愿和江倾珩对视了一眼,没听到回应,屋外的那名弟子又敲了敲门,道:“师尊?”
“知道了,让他等会儿。”江倾珩应了一声,只能说掌门找他找得确实不是时候。
毕竟他现在的状态,他们二人似乎都很满意。
“等会儿?”但白祈愿似乎没有让江倾珩去见掌门的意思,“师尊当真要去见掌门?就凭现在的身体状况?”
“我应该说过,师尊在床上养着,好好休息,哪也不要去,师尊是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白祈愿说着,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道,“天启阁的事情,除师尊外属我最清楚,我替师尊去见掌门,有何事,我再回来告诉师尊。”
“你要去?你不是说一直在这儿吗?”
江倾珩说着,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些,险些一用力,挣脱绑着他手腕的绳子。
但仔细一想,若要在这时暴露他其实根本没什么事,那白祈愿又怎会还主动留在这里?
于是只得装出无力挣脱的模样。
“既然是掌门那边有事,师尊去不了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