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里。
林砚躺在床上,他已经洗了澡换上了睡衣,但意识却一直清醒。
旁边的段辞已经呼呼大睡,林砚虽然输了液,体温也降了下来,那种沸腾的觉也逐渐消失,始终没办法入眠。
那从花市飞出来的鸟死了,但没有完全消失。
有点烦躁。
林砚又努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睡着,忽地起身坐了起来,换上了出的衣服,离开了酒店。
青轻手轻脚地合上门,房门闭合,段辞翻了个身。
凌晨四点的海滨城市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天边还是黑沉沉的,仅有沿途的路灯亮着五颜六色的光,整座城市仿佛一下安静了下来,有海水涌动的声音。
林砚闭上眼睛,迎着海风,往走。
从酒店出来,顺着这条路沿路是一商铺,在这个点哪怕是烧烤店都已经关门了,林砚路过一唯一还亮着灯的KTV,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大堂里有几个或站或立的人,站在门口的男人留着一头醒目的红发,不知道在些什么,他不兴趣地继续向。
林砚原本走的是大路,逐渐的,他偏离了这条马路,往小巷里走,在一条避开路灯的小巷里,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
身后的脚步声停留在了巷侧。
人不少。
为了防止被偷袭,青抬起手,拨开眼碍事的头发,完整地露出了脸,视野顿时开阔了不少。
林砚神色冷淡地看着面鱼贯而入的小混混,为首的还是之烧烤店遇到的红发男人。
“怎么一个人这时候在路上走?”红毛男紧盯着他的脸不放,看着面无动于衷的美貌青,贪婪地,“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林砚弯起唇角,他笑得很甜,但起话来却毫不客气:“上次没被打够吗?”
提及上次,红毛男的脸色顿时发青,在自己这帮小弟的面,他不好意思承认,嘴硬道:“上次是我怜香惜玉,让着你的,这不,我又见面了,这叫什么,缘分啊。”
林砚垂眸看了一眼巷口,他活动了一下手指:“来吧,今天心不好,陪你玩玩。”
*
青低头看着左手的手背,在那处有一道醒目的淤青,用右手手指碰了碰,又很快收回。
他皮肤嫩,寻常磕碰都得好久才能消下去,更何况是打架。
在他的脚边,红毛男和他的小弟已经躺在了地上,红毛男捂着肚,不住地呻.吟着。
林砚往巷口走,在接近拐角的时候,青蹙起眉头,看着旁边站着的人。
男人脚下躺着一人,与众不同的是这人手里握了一把折叠刀,这会儿这刀已经掉落在了地面,这人爬都爬不起来。
林砚见着他,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没睡着,在走廊抽烟的时候看到你出来了,就跟来了,刚好撞上他的救兵。”陆羁看来心不错,他用视线巡视过青精致的脸蛋,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哪怕刚经历了一场群架,他看上去依然有一种鲜活而张扬的美——明明长得跟玻璃橱窗里展示的美人似的,怎么打起架来这么狠。
陆羁能够解,他认为没有人能对着这张脸挥动拳头。
但随即,他就看到了青手背上的淤青,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受伤了?”
“没有。”林砚想了想,话的语气带了点骄傲,“不算受伤,他打不过我。”
陆羁“嗯”了一声,他指了指手臂:“你欠我一次。”
在男人结实有的手臂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不深。
林砚挑了挑眉。
那种平常不见的锋利和冷淡从他的眉梢眼角弥漫出来,林砚上下打量着陆羁,陆羁几乎要浸死在他的目光中。
青近乎懒散地冲陆羁勾了勾手指,琥珀色的眸好似落了海底的星星:“和我打一架,赢了就算我欠你一次。”
陆羁闻言错愕地重复:“和你打一架?”
“对。”
林砚。
陆羁再一次确认这不是自己的错觉,面的青当真在用一种看“对手”的眼光看他,这让他有一种莫的兴奋。
比起林砚那种寻常的乖顺,陆羁更喜欢他在这样。
就好像这才是对方真正的样。
他一点也不普通,不随波逐流,不听话。
但跟林砚打架?
陆羁语调慵懒:“我不跟朋友打架。”
林砚若有所思地重复:“我是朋友?”
“我不算朋友?”
陆羁牙痒痒地舌尖抵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