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着拓跋心那小脸上的难过之色,朱雀却是笑了。
“小丫头,担心我做什么?”
停顿了片刻,朱雀温声开口道:“这伤势虽然严重,可也不至于无法恢复,只不过是需要的时间长一点而已。”
在她说话的期间里,那新生的火羽上也是重新生长出了一道道妖异的花纹,虽然速度比较缓慢,可也的确在逐渐恢复。
“哦......”
闻言,拓跋心弱弱地点了点头,“是这样嘛?”
“自然如此。”
似是回想起了什么,朱雀又笑了笑,继续补充道:“更何况,此物于我已经无用,放在你身上的话,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说到这里,她那猩红的眼眸里闪过些许复杂之色,轻声道:“已经输过一次的人,再去尝试第二次也还是会输,只要输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把底蕴留给你们这些后辈。”
输过一次?再也没有机会?
听到这种话语,拓跋心一时有些难以理解。
“罢了,旧事重提也没有意义。”
朱雀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小丫头,你就在这里把这骨头给炼化了吧。”
“欸?”
似是还没能跟上她话题的跳跃,拓跋心身子一颤,“现在嘛?”
“自然是现在。”
朱雀羽翼微抬,一缕缕柔和的赤焰流转而起,旋即尽数环绕在了她周身。
“你就地炼化,倘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会护你周全。”
眼神示意她即刻开始,朱雀再度补充了一句,“小丫头,知道彻底炼化之后,这东西才算是真正属于你。”
“......”
沉默了一阵过后,拓跋心眼中逐渐涌现出坚定之色,径直握住了那玉骨。
“我明白了。”
......
————
方外之地,陆家主厅。
“这是那小子托老夫给你们带的信。”
从衣袖里取出一封大红色的信件,陆博康虽是强行撑着一幅严肃神色,可那眼中却早已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见此情形,萧青婉似是明白了什么,顿时起身接过了那信,而坐在旁边的陆千军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瞬间脸色一黑。
有些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看着里面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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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上的字迹,萧青婉脸上笑开了花。
爹,娘。
许久不见,见字如面。
我想娶清月,望爹娘成全。
长歌亲笔。
短短几行小字,言简而又意赅。
这分明就是一封婚书。
“长歌这孩子还真是......嗯,不错,不错。”
作为看着这兄妹俩长大的萧青婉而言,本就早想着把他们撮合在一起,现在见到儿子主动提起婚约,她自然也是极其满意,十分赞同。
只不过,作为另一方家长,陆千军的心情就没萧青婉这么畅快了。
“不行!”
陆千军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当他看到那大红色的信封时就已经是心凉了半截,而当萧青婉拆开之后,他就更是为之而感到心寒。
即算是早就有了心理预期,可当现实真正发生时,他还是不免两眼一黑。
自家的猪拱了自家的白菜,这甚至都可以算了,关键的问题不在这里。
家庭地位。
逆子放浪不羁,不可能会对自己有半点尊敬观念,女儿胳膊肘往外拐,肯定也是心向着那个逆子,老婆是家里唯一的天。
那自己呢?
他堂堂朝廷元帅,合道强者,在这家里的地位居然是排在最低一级。
岂有此理?
“嗯?”
闻言,萧青婉端起茶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要反对的地方么?”
“那怎么可能呢,老婆。”
话音未落,陆千军顿时一屁股坐了回去,怒气瞬间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讪讪的笑容。
“我的意思是,这混小子怎么能连大婚地方和日子都不选好就急着写信呢,真是岂有此理。”
陆千军脸上在笑,心在滴血。
大局已定,无力回天。
这个逆子。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说到这里,萧青婉扭头望向一旁看戏的陆博康,“康老,劳您去知会一下下人,挑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吧,就在这十日之内最好。”
“没问题,这事儿包在老夫身上。”
陆博康笑眯眯地拍了拍胸脯, 显然是极其热衷于操办此事。
“至于这个地方嘛......”
停顿了片刻,陆博康似是想起了什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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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事情,脸上笑意更盛,“就在重明城里设下婚宴,这不是挺好的么?”
“嗯......”
萧青婉也是个干脆的人,思索了一会后便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康老了。”
“哈哈哈......小事,小事。”
见萧青婉同意,陆博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