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合同方案，只等细化后正式签约了。
会议结束，陈嘉韵收拾材料，整理会议记录，邓书南合上笔记本挪到她旁边的位子，道：“晚会约了几个老同学一起吃饭，你也认识，一起来呗。”
“都有谁啊？”
“岑琦，王娅珺她们，还有石班长。”
这些人她虽然认识，但都是上学期间通过邓书南认识的，后来她去读研后，就没见过了，微信上也没有交流。
“我去不好吧，都很久不联系了。”
“那有什么关系，他们都在京市工作，多认识个人又没什么坏处。”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话锋一转，问道：“听说这双泉集团的王总是你们在国外认识的，是那次出差？”
“嗯，怎么了？”陈嘉韵点开录音笔翻译功能，准备写会议记录。
“这个王瑞挺神秘的，国内有好几个公司想跟他接触，结果连他人影都找不到。而且就算托关系找到了跟他见上一面，也都拿不下他。”
“商人追逐利益，只要有利可图，没有什么拿不下的。”
“这你就错了，他在东南亚的产业规模已经是顶级，下一步要转战北美，把她媳妇家的产业给拿下，所以肯定志不在此。”
他撑着下巴，又疑惑道：“可这回却选择和简总合作，这一招属实没看明白。诶，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高手过招，我身为小喽啰，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看会议上王瑞对你很是推崇，他手底下几个高管还主动跟你加微信。”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和王瑞私下关系不错？”
陈嘉韵没搭话，心想除去她认识欧文，和在国外帮了下王瑞小忙这两点，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际。
但落在邓书南眼里，她好像在掩藏什么，故意避开这个话题。他推了下眼镜，笑道：“得空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约下王瑞总？”
陈嘉韵斜了一眼，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请得动那尊大佛。”
“你不行就让简维皓试试？事成之后，我请你俩吃饭。”
“...”她面露难色。
“走了。”正巧这时，简维皓送完王瑞回来，走进会议室单手扣了扣桌面。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陈嘉韵起身看看他，又看看邓书南，邓书南打了声招呼：“简总好。”
简维皓点点头，道：“今天会议上提的几个方案里面有部分是设计你的，晚上回去整理一下，明天中午前发给我看看。”
“好的，没问题。简总还没吃饭吧？”邓书南示意陈嘉韵帮他搭个腔，没想到简维皓直接看向陈嘉韵，道：“还不走？”
“噢噢，走了走了。”陈嘉韵合上笔记本，走了几步突然想起邓书南还在那。
她转身略表歉意：“不好意思了，简总找我有事，今晚你们老友聚会，祝你们玩得开心。”
邓书南脸带笑意，无所谓地摇摇头，但眼底却浮现出看不透、道不明的神色。
*
陈嘉韵低头跟在简维皓身后。
“往哪走？”简维皓拉住她的袖子将她拽了过来，陈嘉韵抬头一看，原来是差点走过了电梯。
两人乘坐电梯到负一停车场，邢政已经将车开到了电梯出口。
简维皓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陈嘉韵走到副驾，刚开车门就听到简维皓说：“坐后面。”
“好的。”陈嘉韵合上副驾驶车门，坐到了后头。
“我今晚要回家跟我妈妈视频。”她扭头看向他，地下室灯光灰暗，只能看到半张侧脸。
他单手扶额，闭着眼，言语间有些疲惫：“先送她回去。”
车缓缓开出地库，车内一下明亮起来，陈嘉韵偷偷瞄了几眼，看见他满脸倦意，似乎已经进入浅眠。
为了不扰他，她将手机调成静音，又拍了拍邢政的肩膀，示意他音乐声音小点。
过了十分钟，简维皓睁开眼，看见陈嘉韵正在看手机。
“刚你和姓邓的聊些什么？”
“没聊什么，还有他叫邓书南，有名字的。”她嘟囔了一句。
“没聊什么？”他眉眼一挑，道：“他就没让你帮忙介绍几个双泉的人给他认识认识？”
“…”陈嘉韵合上手机，一脸讶异又无语的表情看着他，“我怀疑你偷听墙角，但是我没证据。”
他神色一晃，轻蔑道：“你当然没证据，因为我不屑于干这种事儿。”
“那你怎么知道？”
他眼珠微微转动，斜眼看她：“当初邓书南就通过你想要攀附我，如今再通过你攀附双泉的，这很难猜吗？”
“什么叫攀附，这词太难听了，你俩是合作共赢。”
他轻笑一声：“我需要和他合作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