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然,“不累,抱到晚上都不累,你和南承去招待客人吧,我要抱胖娃。”
沈秋然也不勉强,而且南俊峰也开口了:“你妈抱累了我来抱,我们轮流来抱。”
……
楼上,蒿娇娇整张脸拉得很长。
她目光幽幽地看着南文安,“妈不让你去,说了半天你都要去,大大嫂过来说一句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她的话了?”
蒿娇娇很担心,自己的男人会喜欢上沈秋然。
蒿娇娇承认,沈秋然是比她优秀,无论站在哪里,都像一束光,能够轻易地吸引人的目光。
而且她还会生,不像她,不能生育——
南文安无奈地扬唇,“她是我们的大大嫂,我们能不听她的话吗?”
“什么大大嫂,她男人又不是你妈生的,你妈也没有养育过他,一点母子感情都没有。”蒿娇娇也是难过极了,才这样口不择言。
南文安听了,微微拧眉,有些陌生地看着蒿娇娇,“娇娇,这种话我不爱听,以后你不要这样说。”
“我爸不想把大大哥带着身边抚养吗?以前那种形势,他们也很无奈,很无助,现在相认了,我们应该高兴,而不是揪着谁生的,谁养的这个问题去说事情,这样你只会让大家不喜。”
蒿娇娇愣了一下。
随即,她眼泪流出来,“我也是太难过了,才说这样的话,我并不是有心的……”
她扯着南文安的衣襟,哽咽地道歉,“文安,我刚才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害怕……”
“养我长大的母亲没有了,就连我想当母亲也无法,我不仅害怕,还自卑……我其实也很喜欢胖娃,可是我每次见到胖娃,我就会想到自己的身体……”
说到后面,蒿娇娇哭了。
南文安也知道生病的人,情绪都会容易产生变化。
他理解地搂着蒿娇娇,“不关你身体的事,你也不要自卑。我也不喜欢小孩子,我早就结扎了,只是一直没跟你说。”
蒿娇娇一听,惊愕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南文安,“你结扎了?什么时候的事!”
南文安不想蒿娇娇有心理负担,也不想她胡思乱想,“进部队前。”
蒿娇娇紧紧地皱起眉头,“那不是结婚之前?”
南文安点点头。
蒿娇娇不解,“你干嘛要结婚之前就结扎,而且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跟我说。”
南文安宠溺地摸了摸蒿娇娇的头,“我觉得这不是事儿,就没说。”
蒿娇娇气得捶打他,“什么不是事儿?不能生养,你竟然说不是事儿。”
南文安进部队前就结扎了,让蒿娇娇心里平衡了很多,连那股自卑感都没有了,心里也平衡了。
南文安握住在他胸膛乱捶打的小手,眸光温情地看着蒿娇娇,“我也不是听大大嫂的话,而是刚才大大嫂给我做了一个号脉的手势,那意思很明显,咱妈身体不佳,让我别惹她生气。”
蒿娇娇一听,心里瞬间羞愧起来,“那妈是不是生我的气?我不知道妈身体不好,如果知道,我就不会惹她生气了。”
南文安拍拍她的肩头,“妈不会生气的,别多想。”
夫妻二人在房间聊了好一会儿,消化掉不愉快的情绪后,蒿娇娇下楼。
南俊峰抱着胖娃在跟他的老战友炫耀,他的才战友们:“……”
谁还没有个孙子啊?
他们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南俊峰的孙子刚百日,南俊峰在炫耀啥哦!
白语兰跟一个好姐妹在院子里坐着聊天。
这个好姐妹是白语兰的娘家那边的,平时都是书信来往,虽然少见面,但感情深厚,好姐妹想把自己的儿子介绍给南瓜认识,白语兰正好有这个想法,她们在聊得很投入。
南瓜和沈秋然在厨房门口帮忙杀鸡杀鸭,耳朵竖起来,听着她们的八卦,听她们要给自己介绍对象时,南瓜拔鸡毛的手抖了几抖。
她娘是有多着急要把她嫁出去啊?
南瓜小声跟沈秋然吐槽,“嫂,你说席一柏这么高大一男儿,怎么就不行呢?”
啧,席一柏真的长到南瓜审美上了。
可偏偏不行!
太可惜了!
“怎么不行?你要是喜欢就去追,哪哪哪都行,你把他搞到手带回家,爸妈肯定夸你行,你只喜欢不敢去搞,就哪哪哪都不行。”沈秋然像在背顺口溜一样回答南瓜。
南瓜抓狂,“我指的不是这个。”
沈秋然抬头,看了一眼南瓜,“爸妈也没嫌弃他是哑巴,怎就不行?他也只是不会说话,但他识字,能用文字跟大家沟通,我觉得很行。”
“我指的是这个!”南瓜先是竖了一个手指,然后用这根手指指了指沈秋然的腿间,沈秋然下意识合拢了一个腿,还瞪了一眼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