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离开后,池雾闲来无事,她本来是想见小淮的,想好好陪陪孩子。
可从她自杀那天起,薄宴就把孩子送去了老宅,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也没有资格去接回来而且老宅那边对她的印象也不好,去了也只能火上加油。就只能等薄宴回来了再和他商量这件事,让他出面把小淮接回家来住。
三楼卧室。
她和薄宴是住在一间卧室的,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害怕她自杀。
可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即使是两个人同住一间房,薄宴也从未有过半分逾越。
卧室里干净简约得几乎找不出一样能威胁到性命的物件,桌上的果盘放着切好的水果,不再留有刀具,就连水杯也全部替换成了一次性纸杯。
墙上挂着当初她为了向薄宴示威故意打印出来的云子恒海报,现在看来可笑又愚蠢,恶心又让人作呕。
卧室里传来“啪、啪”的声响,蓉姨在走廊上深吸一口气,虽然知道池小姐是在拆家,可她还是说不出的难受,看来这次,也是骗先生的。
“池、池小姐?”蓉姨站在卧室门口,看见里面的这一幕错愕出声,“你这是干什么?你还伤着手,怎么能站那么高的地方?”
这要是有个好歹,她可怎么跟先生交代啊?
蓉姨慌里慌张地过去扶她。
池雾停下手里的活,把拆下来一个相框扔在地上的那堆海报中,“蓉姨你来得正好,能不能帮我找个盆,我想把这些一把火烧了。”
“什么?烧、烧了?!!”蓉姨猛地瞪大了眼睛。
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池小姐这是疯了吗?
池雾继续道:“最好大一点的,这些纸张木头框架都挺占地方的。”
蓉姨愣着,好几秒才应声。
她一下楼就给薄宴打过去了电话。
与此同时,薄氏的分公司里,会议室正坐满了人,严肃的气氛中,突兀的铃声响起。
“会议暂停五分钟,大家休息一会。”
“先生,池小姐在拆卧室里的东西。”
偌大的会议室里,众人都安安静静。薄宴蹙了下眉,语气低沉疲惫,“随她去吧,别伤着自己就行。”
对于池雾的这些行为,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是啊,先生,池小姐这次很不一样。”蓉姨想了好久才组织着语言开口,“池小姐把跟云先生相关的海报相框都拆了,说是要烧了。”
闻言,薄宴眉头蹙得更深,眉宇间都透着疑惑的神情。
“先生,池小姐真的没出什么问题吗?我怎么感觉她整个人都不太对劲。”蓉姨小心翼翼地问着。
这个问题,薄宴不是没想过。
他揉了揉眉心,声音平淡,“我问过医生,她没有其他问题,具体的等复查时我再她去做个全身检查看看。”
薄宴顿了顿又说,“别让她伤着就行,其他的,做什么都随她去。”
挂了电话,蓉姨就给池雾找了一个好大的铁盆。
虽说是些木头塑料框架和一些纸片,也足足有一盆多,最后还是两个佣人抬下楼的。
“池小姐,烧活人照片好像不太好。”蓉姨提醒道。
池雾淡淡一笑,“没事,他那种人不介意。”折寿还是招厄运,都是云子恒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