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一通电话，前后不过两分钟。
秦晋挂断，没等他开口，陈书瑜先出了声，“这些菜你还吃吗？”
“我心是有多大，被她泼了酒，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吃她点的菜？”秦晋自我嘲讽地笑了一下，“还好刚才你没把菜端出来，不然我现在可能不是一身酒，而是一身菜汤了。”
陈书揶揄道：“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分手，就别约在餐厅了。”
她素着一张脸，眉眼间尽是灵动狡黠的灵气。
秦晋定着眼神看她，一时忘了言语。
与此同时，陈书瑜耳里的对讲机又响了，“知道了，马上来。”
她回复完，对秦晋大咧咧地一挥手，“既然你不吃，那我就先走了，隔壁在叫我。”
然后便推着车，离开了包房。
*
点单上菜，换盘撤盘，收拾打扫。
陈书瑜跟个陀螺一样，旋转在各个包厢里，好不容易得了空，她立马火急火燎地冲向卫生间。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
一路昏暗。
以至于一个人影迎面走来，她没来得及看清，竟直直撞上了对方。
对方被她撞得向后踉跄了两步，但很快便稳定了身形，并箍住了她的腰。
陈书瑜刚要说对不起，下一秒，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打消了她的念头。
“公共场所不要跑跳，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陈书瑜倏地抬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峥松开手，冷眼看她，“我才要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上下打量了眼她，“又打工？”
陈书瑜“唔”了一声。
祁峥眸色有点暗，“你是有多缺钱？一天到晚的，不好好读书，就想着赚外快，以后等你真正找工作的时候，有你哭的。”
陈书瑜哪有心情在这儿听他教育自己，她抿了抿嘴，急吼吼又艰难道：“等、等会儿再说，我快憋不住了。”
话毕，她推开挡在面前的祁峥，一阵风似地刮进了厕所。
然而等她解决完出来，却发现祁峥早已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