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离去,从椅子上站起来,今日忙会的累了,早点更衣洗洗睡。
“安宁,你回自己房里吧。”百里念准备去屏风后面更衣。
“大人...大...”严安宁急忙拦住她,不让百里念再靠前。
“怎么了?”百里念疑问一句,偏过身子继续往后面走。
“不是,大人...呃...”严安宁再次张开双臂,试图挡住她的视线。
“你有事?”百里念停下了宽衣解带的动作,双手环胸摸着下巴满脸疑惑。
“我...”严安宁咬住下唇难以启齿。
“你再不回去,我就把你扔出去了。”百里念以为严安宁一个人睡害怕,所以才死赖在她的房中。
“大人,我...我...我...”我了半天都没下文,百里念失去耐心,一个翻转,跃过严安宁身旁,快步走到屏风后。
而这时抱着外披,情绪饱满眼泪汪汪,可怜至极的小男子蹲在角落里,小声的抽泣,看到百里念的身影,忍不住掉下了一滴滴泪水。
“这...”严安宁见事情瞒不住,想要带施蔚离开。
他的手腕吃痛,被女子这般粗鲁对待,如同受伤的小猫一般委屈。
“等一下。”百里念拦住了两人,严安宁的脚步还没跨出门槛,就被大人叫了回来。
“大人...”严安宁心里发毛,她做了错事会不会被大人骂。
“你先让人家把衣服穿好。”百里念捂住眼睛,他身上青紫的瘢痕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是在姚府发生这种事,总归来说不太好,严安宁怎么能这般把持不住,不是喜欢叶缘的吗?这下她们更是没可能了。
施蔚躲到帘帐后穿好了衣服,柔弱的往百里念身前一跪。
“你,你先起来。”她扶额轻叹,吉州收复之日在即,严安宁犯下这等错,让这男子如何自处?
“求您杀了我吧。”施蔚知晓她们的身份,自己如今已是残破之身,无颜面回家。
“嗞。”百里念将他扶起身,这事严安宁得负责,不然传出去多难听,说她们威远军都是女流氓,不过好像顶着千影阁的身份呢。
施蔚坐在了椅子上,百里念勾住严安宁的脖子,两人一同往屏风后面走去。
“安宁,错已经犯下了,你得对人家负责。”百里念搭在严安宁的肩膀,轻声细语的说道,不能让小公子听见她们的谈话。
“大人,可是我还没准备好...”严安宁面露难色,抓挠头发一阵烦躁。
“你们有了妻夫之实,你不负责看着他去死吗?人家身子都是你的了,若不喜欢也得给个名分。”百里念敲击了她的肩膀,怎么到了关键时候犯糊涂。
“我...好吧。”严安宁撇开头,无奈叹息。
“嗯。”百里念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背脊,让她打起精神,别让男子看出她不情愿。
二人聊完后坐回了椅子。
“不知小公子是哪里人?”百里念猜测他是姚府的小厮。
“御史之子,施蔚。”施蔚捏起手帕的一角擦拭去眼泪,他满腹委屈。传闻千影阁女子暴虐无常,给他名分也不稀罕,还不如一死了之。
“噗...”严安宁刚入口的茶就喷了出来,以为招惹了姚府的下人,没想到还有这等身份,他的家世虽是吉州的御史,但也是五品官,与她母亲只差一级,好像侍夫的位置说不过去了。
百里念紧锁双眉,揉搓太阳穴,事情难办咯。
“我的手下会给你一个交待的。”百里念严肃的说道,等吉州事情结束,再让她自己解决吧。
“不必了,我不想嫁给她,你们千影阁没有好人,还是给我一刀来的痛快。”施蔚收敛起小儿家的心思,不再唯唯诺诺,镇定的说出了心里话。
百里念白了严安宁一眼,瞧她干的什么事!
“安宁,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先回客栈。”百里念已经拿到了郡史令,姚郡史也同意与她们里应外合对付卫家,现下她们回客栈,将令牌送出去给江燕离。
“好。”严安宁深深的看了眼施蔚,有些话想单独与他说。
百里念见她步伐犹豫,自行出了厢房,独留二人说话。
她眼眸中一点点失去了光芒,不急不慢的走向施蔚身边,摘下从小佩戴的玉坠,这原是想赠予叶缘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