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吗?”
“欧了。”
“现场处理得怎么样?”
“很干净。”
“辛苦了。”
“别说这个。下一步怎么办?”
“回到某人身边继续陪他干,并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他,有什么动静随时向我汇报。切记,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明白!”
今天是大年初一。清晨滨海长廊不像以往日那么热闹,大家都在四处走亲戚,祭拜老爷。
江面异常平静,寒风吹落了片片绿叶。码头边的芦苇躺着一具僵硬的尸体。
死者是狮头村的村主任龙少谦。被害者头面部及肢体有挣扎抵抗伤,以擦伤和皮下出血较多见。在仰面被勒的尸体背面,常见肩胛部位的表皮剥脱和皮下、肌层出血。凶手为使被害人失去抵抗力,或确保其迅速死亡,在勒颈前后采用扼颈和堵塞口鼻,造成相应的损伤。但被害者无力挣扎。凶手可能从背后突然用绳套套住颈部勒死者,现场可无搏斗抵抗征象。勒绳来源可疑非死者所有,结扣特殊,重复打结,越打越紧,结扣位置在项部者多属他杀。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一点半至两点。
听完法医初步鉴定后的穆寒一脸困惑。现场是一堆杂乱不堪的绿草和几条破烂的鱼竿,他仔细勘察了一下,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或足迹。
“寒哥,我问过了。滨海长廊每一百米一个监控摄像头,从昨天晚上来看,龙少谦在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同龙征一起在滨海长廊散步,过程中并没有然后异常。走到码头这边,两人便往下方走,而码头是监控盲区,到凌晨一点二十分的时候,龙征迅速的往上跑到对面马路边的公厕,前前后后二十分钟左右,接着就回到码头,在监控盲区呆了不到两分钟,就又跑上来,随后便不见踪影。”南枫把一切都向穆寒汇报。
“那么也就是说,在龙征上厕所的这二十分钟期间,就是龙少谦被害的时候。”穆寒推测,随后又问:“那龙征现在在哪?”
“已经派人在找了,但是现在问题是为什么龙征当时不选择报警而是选择逃跑呢?”南枫问。
穆寒没有回答,而是从案发现场径直地走向斜坡上,再从上面俯瞰着案发现场的码头。
“哥,龙少谦死了。”
躺在沙发上黯然神伤的魏天皓瞬间清醒,他不可思议的瞪着魏天铭:“谁告诉你的?怎么死的?龙征呢?”
是我们二房的一个老阿公早上去晨跑的时候看见的。好像是被人勒死的。龙征听说失踪了。
魏天皓抹了抹下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魏天铭:“咱们以前那些家伙都在哪?”
“大哥,除了黑旋风,那些玩意咱们都多少年没用了。现在估计只有白九爷那还有点私货,就看他给不给了。”
“白九爷是个爱财之人,备点现金,过去找九爷。”魏天皓说着就准备去三房找白九爷。
法医鉴定,魏程在医院死亡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至三点,而龙少谦的死亡时间是凌晨的一点半到两点,这两起命案相距时间不长,而且两个死者有着一定的关系。穆寒试图分析着,在白板上来回画来画去。陈博东也盯着白板上的人物关系眉头紧锁。
三房人丁稀少,而且女性比例占多。在疆南一直流传着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更何况是在这么庞大的村里,谁家要是被别人欺凌,村里的男人就必须为其出人头地,大房二房的男人比比皆是,所以在分地分钱的时候,拿的往往比三房的人要多得多。
白九爷原本是三房房头,论辈分,他比魏程还大几岁,当年与狮头村争抢地盘,双方不少展开械斗,白九爷是魏程身边的得力干将,说白的,白九爷是古寨村的开国元老功勋之一。
如今老态龙钟的他选择归隐,在属于自己的院子里养起了金鱼,种起了花草,不再参与世俗的纷争。
“哟,九爷,喂鱼呢。”魏天皓带着二弟和儿子到来:“九爷,这是给你买的。知道您好这口。”魏天皓特地从外边托人买的一条万宝路。
白九爷没有然后亲属,每天陪伴他的除了花草与金鱼,就是香烟了。他接过手后喜出望外,开心的露出几颗孤零零的假牙。
“来九爷您坐。”把他扶到一边的靠腰椅上后,魏天皓见魏宗宪已经把门关上,直接开门见山:“九爷,我父亲死了。”
白九爷听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持久地盯着魏天皓看。怎么回事?
魏天皓面不改色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白九爷,并一口咬定杀害魏程的凶手就是龙征。白九爷听完后直抒胸臆:“那你来是要我帮你什么嘛?”
魏天皓凑到白九爷旁边:“咱们那些家伙藏你这了吧。”
哈哈哈哈……皓子呀,那些玩意我早就把他卖了。
魏天皓听完后脸色突变,他急得直接双手扒在靠腰椅上:“你为什么要把它们卖了,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