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琼英闻言大惊,急忙拉住上马曾英的披风,急切道:
“夫帅万万不可!敌军势大,特别是那个将领,一身的腱子肉,我军冒然前去,定遭不测啊!还望夫帅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计个球啊!哪里还有时间?
前线大败,十多万大西军若是追来,手中没有城池,如何抵挡?
李闯的黑甲军纵然万般能耐,但大部已经西进,攻城部队肯定不多,老子手握八九万兵马,难道还怕他不成?
本帅纵马半生,还从未在谁面前虚过,纵使他一身腱子肉,能有我手中的大刀锋利?
“不必多言!全军听令,直插重庆府!”
“得令!”
主帅精神焕发,全军将士立即战意十足,个个血脉喷张,跟着曾英浩浩荡荡朝重庆府杀去。
董琼英阻拦不住,只得带着红甲亲卫,紧随其后。
刚走几步,曾英勒住缰绳,冲董琼英道:
“大西叛军紧追不舍,本帅与你一部兵马,为我军断后!”
说完,一挥缰绳,带着部队继续朝重庆府奔去。
董琼英没办法,只得从命,看着大军远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由于距离府城并不算太远,功夫不大,曾英的部队便冲到了城前。
发现大量守军士兵出城逃窜,曾英大怒,冲身旁高声喝道:
“李定、胡鸣凤!”
“末将在!”
“速速带队收拢逃兵,组织拒敌!敢有不从者,斩!”
“得令!”
不少守军早已没了抵抗的勇气,可正在后退,发现自家主帅带着大量部队杀来。
顿时又捡起了地上的武器,纷纷加入战团。
黑甲军刚刚解决掉东门残兵,正在城中一路向西推进。
本来守军已经被打的丢盔弃甲,向西奔逃。
突然发现城西涌来大量明军,李闯一惊,赶忙将后续部队全部调出,与明军在城中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重庆府这个地方,与一般的城池不同,因为地势原因,很多坡道,房屋大部分都是上下排列。
不少房屋凿石入洞,房屋之上,又是另一家瓦舍。
坡道陡峭狭长,楼梯交错纵横。
本就给黑甲军清扫战场带来不小难度,曾英这一杀入,便全部乱套了。
不少士兵甚至攻着攻着就迷了路,走入了死胡同。
若不是盔甲不同,杀的是敌是友,恐怕都搞不清楚。
李闯手握宝刀,带领一大波黑甲军在狭窄的巷子中快速前行。
黑甲军训练有素,前方盾兵开道,长枪兵、弓弩手、火铳兵紧随其后。
后方与两侧皆有盾兵守护,好似一辆可以变形的装甲车,穿行在城中的街道之中。
走着走着没路了,只得挥手,后队变前队,继续穿行。
“这特么什么鸟城?”
李闯被军士簇拥在正中间,不由得发起了牢骚。
拐过一个大弯,突然,一支明军队伍出现在了眼前!
这支明军在首领的带领下,也在急行军寻找敌兵。
两队相遇,皆是一愣。
“列阵!”
李闯反应迅速,高呼一声。
顿时,前排盾兵屈身,大盾杵地,露出一排黑漆漆的枪管。
“放!”
“砰砰砰砰!……”
“啊!哎哟!噢呀!……”
随着惨叫连连,不少明军倒在了血泊之中。
敌军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举盾阻阻挡。
“弓弩手准备!抛物线射击!”
“嗖嗖嗖嗖!……”
无数箭矢从黑甲军队伍头顶飞出,划破狭长的天空,朝敌军阵营落去。
“挡箭!”
明军领队高喝一声,军士立即举盾,护住头顶。
李闯微微蹙眉,再次下达了开枪命令。
“放!”
随着黑甲军阵型一股白烟冒出,无数子弹再次被射了出去。
“砰砰砰砰!……”
盾牌在头顶呢,子弹过来了……
“啊!哎哟!噢呀!……”
明军盾兵反应不过来,随着一阵哀嚎,又倒下了一大片。
卧槽!你搁这卡BUG呢!
这就是李闯独家发明的横枪竖箭两点开花,防不胜防。
几轮攻击下来,这队明军已经所剩无几。
“冲!”
李闯一声令下,前队抬盾,无数迅捷长矛从盾缝横出,朝明军残兵无情推去。
“噗嗤,噗嗤,噗嗤!……”
“啊!哎哟!噢呀!……”
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