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柴雪又拍拍他的肩,“转过去,我看看你的翅膀。”
关了门,避着人,也就不需要拘着教父和下属的礼数。
池慎方才躺着,她看不全翅膀的状况。
池慎看着她,犹豫片刻后,便转过了身,衣服做过处理,多了两个洞口放出翅膀。
白色的羽毛没剩多少,能看见的,多是同色的绷带。
烧伤全部处理干净了。
柴雪抚着翅膀的根部,问:“来年开春,便会长出来吗?”
他的恢复能力,是在长期的任务中练出来的。
池慎背着她点头,“嗯,开春一定会长出来。”
翅膀根部的那只手,摸得他有些发痒,不自在地抖落了下翅膀。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有些叫人上瘾,他便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可惜让他躁动的人摸一下,就收回了手,徒留他一人难耐。
池慎转回身,看见柴雪定定地望着他。
“有话……”
“来年开春,我们便旅行结婚吧。”
她打断了他未问完的话。
池慎一度以为是幻听,“真的?”
“嗯。”柴雪站起身来,“我不喜欢繁复的婚礼,但旅行前,我们可以在帮里举行一个小的,不通知媒体。”
一连串的话砸蒙了教父。
豹子的速度快,办事效率也高,但他没想到,确认关系也会这么快。
发愣的教父还要再细问,雪豹就蹿了出去。
他后悔没开灯,错过了她发烫的耳,只闻见她身上的“清雪”乱了香。
柴雪出门,遇上了鼓起勇气过来的佘文。
“你去领了罚?”柴雪问。
佘文摇头,“那只鹅把我赶出来了,说我一身伤过去,影响他发挥。”
亚历山大确实是只心软的鹅。
“那你来找教父做什么?”
“认错。”
他始终觉得丢了蛇属三队,是他的问题。
他太相信冲动的年轻人,又看不起岑林尽的手段。
巧的是,教父同他想到了一块儿去。
柴雪思及男人的面子问题,没放他进去,“教父说,他打算废掉‘探死’的职位,另外让你去外海。”
“去外海做什么?”佘文问。
柴雪:“叫那些元老寿终正寝。”
佘文怔愣片刻,喜出望外,“我明晚就走,替我告诉教父,保证完成任务!”
谁都知道佘文和那些元老的恩怨。
蛇属三队的孩子本该有个光明的前程,硬是被所谓的元老牵扯了进来。
要杀他们,佘文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帮里每天都有兽人从事危险的事务,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数从未减少。
墓园接纳每一位勇敢赴死的兽人,但离开了墓园,他们便不能再沉浸在别离的痛苦之中。
向前走,减少更多的死亡,为更多的人谋太平,才是他们要做的事。
柴雪回到房间,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相框,拿出了里面的照片。
上面的三个人笑着,中间是被郎博灌酒的少年。
她擦燃一根火柴,走到窗边,点燃了照片。
夹杂水雾的风将灰烬吹起,带向天边,她轻声道:
“再见,单左。”
熟悉的豹族话语被风吹散,她左侧的书架上,摆放着几十个空掉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