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曾是多好的孩子……一个死了,一个进了监狱,等着审判。
物是人非啊。
烟丝烧到烟嘴,最后一根“富春山居”被他抽干净了,拿脚踩灭后,扔进垃圾桶里。
大步走向外面的媒体,帽上的警徽折腾得光,变幻出好几种颜色。
外界的吵闹影响不到惠金街128号的小洋房。
在看完那些记忆后,本就很顺着卞清的乌特,更加顺从了。
就连洗澡这事儿,也不再需要卞清三令五申、一请再请。
自发地进了浴室,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又问卞清要不要帮他找裤子,搭配那件条纹杠的奶牛毛衣。
闹得卞清不顾他脱光了衣服,非要挤进来摸他的额头,看他发烧没有。
他原先不喜有关奶牛特征的一切东西。
魔法师曾经熬的一种药里,需要喂过银铃草的奶牛现挤的牛奶。吃了银铃草的奶牛,会哞哞地笑个不停,声音像银铃声,却又不似卞清的笑声那般好听。他去帮魔法师挤牛奶,挤一桶,就被那笑得发抖的奶牛踢翻一桶。
好不容易保护了完整的一桶,那奶牛又把他踢翻了,一头栽进了牛奶桶里。
讲给卞清听时,她也笑,那才是真正的银铃声,他可太有理由讨厌一只奶牛了。
关于这件黑白相间的条纹杠毛衣,卞清很喜欢看他穿,她没说缘由,但从她软下来的眼,他就能猜出个大概来。
他那时候在卞清眼里的样子,一定是只可可爱爱的黑白相间卷毛狗。
魔法师说,有了心爱之人后,你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只要卞清开心,他愿意去做黑白相间的卷毛狗。
门板上的水晶映照出卞清的背影,她像只害怕主人淹死的大猫,懒洋洋地靠在门上,等主人出来,脑后的大波浪只要是扎着的,就一定会随她的好心情,轻快地晃动。
等乌特擦着头发出来,她跳起来盘上怪物的腰,替他套上黑白条纹的毛衣,擦着头发。
乌特就变成了那样毛绒绒的狗狗,环抱住他的野猫。
嗯,漂亮鬼和怪物,一场猫狗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