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涵嘴角上扬,了然于胸。
朱魃杰将二人引进营帐里,命人在营帐外严加把守。
这才小声作揖道,“顾将军,当初清理战场的三名将士,末将不负使命,已经找到了。”
“但……”说到此处,朱魃杰面色为难。
顾琰之眉头蹙起,抬眼盯着他。
果然事有蹊跷!
顾琰之不动声色的说道,“朱将军请直言。”
朱魃杰咽了咽口水,这才说道,“末将秘密审问这三名将士,他们均称是受人指使,但自始至终并未见过对方的模样。”
“他们只是收到匿名信,信上以他们至亲的安危作为要挟,命他们清理战场时,务必要将顾将军留在那里。”
温若涵有些纳闷,狐疑的问道,“他们又怎知顾将军会一同留下清理战场?”
“顾将军昏迷后,这三名将士,又是如何全须全尾的抵挡过那些败寇的?”
顾琰之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日我是临时决定留下的。”
“想来,这个人应该一直在暗中观察我。”
“见我留下,这才……”
他突然想到什么,摇了摇头,说道,“不,那日我留下,是有原因的。”
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说道,“那日,一场恶战后,我发现放在怀里的玉佩不见了,这才执意留下同将士一起清理战场。”
玉佩?
温若涵看向顾琰之,顾琰之朝她点点头。
正是当初温若涵赠予他的那枚玉佩!
可温若涵万万没想到,本是赠予他作为护身符的玉佩,竟让他陷入这般险境!
温若涵不禁皱眉问道,“难道是被人偷走,故意诱使你留下?”
顾琰之摇摇头,否定道,“自打西征,我便一直将它放在怀里,从未换过位置。”
他看向温若涵,小心翼翼道,“当时……是想回京后将它还给你,所以……好生保管,不容有失!”
“即使有人想偷走,那我也应该会发现一些端倪。”
温若涵眉尖一挑,看向顾琰之,嗤之以鼻!
嘁!当初竟然还想还给我!
不过,此时还不是秋后算账的时候!
她侧头看向朱魃杰,提醒道,“且不说他们是如何诱使顾将军,留在那里寻找玉佩,单说这三名将士能全须全尾的离开那里,就不简单啊!”
朱魃杰哈腰回道,“是是是,末将也是这么审问的,但他们竟然一齐咬舌自尽,这……”
“这就说明,那人不简单!”顾琰之眼神冷冽,心中叹息。
征西大将军位居一品,能动他的人至少位居三品以上!
朱魃杰哈着腰点点头,作揖道,“末将确实尽力了!还望顾将军海涵!”
顾琰之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打算即刻进宫,将此事呈报给燕弘基。
“顾将军且慢!呃……末将还有一事相求!”身后的朱魃杰说道。
顾琰之和温若涵一齐回头看向他。
只见他哈着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此事确实和末将没有关系,还望顾将军在陛下面前,慎言!”
温若涵狡黠一笑,想起那日故意冤枉他的样子。
她学着那日的架势,打趣道,“朱将军辱骂同朝为官的温县主之母!记下!”
朱魃杰猛的抬头看向温若涵,结巴道,“你……你!”
温若涵抬眼一笑,作揖道,“下官就是那日的温县主!”
“末将……我……”眼前一个一品,一个七品,急得朱魃杰不知该如何自称才好!
见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顾琰之接过话来,说道,“此次多谢朱将军鼎力相助!”
他一把搂住温若涵,嘴角上扬,“不过,你辱骂我夫人是事实,本子上也有记载!”
朱魃杰抬头,瞪着双眼看向顾琰之,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顾琰之笑着说道,“不过,功过相抵,我不会为难你的!”
“日后,要是再听到你辱骂我夫人,”他眼里露出一丝杀意,善意提醒道,“就没这么容易了!”
见此,温若涵耸耸肩,两手一摊,俏皮道,“朱将军,那下官就告辞了!”
“不敢,不敢!”朱魃杰一路哈着腰恭送,头都快要低到裤裆了!
他心中愤愤不平,你这哪里是下官!
只要顾琰之在,我他娘的才是下官!
二人走出军营,已是晌午。
温若涵问道,“现在是去宫里?”
“嗯!”顾琰之靠在车厢里,担忧道,“此事还需早点告知陛下,那人恐怕和赵国早有联系。”
“否则这三名将士不可能活着回到京城!”
他想起那日与败寇殊死一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