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涵轻点头,做了个哦的嘴型。
她摸了摸下巴,佯作思索,绕着柳氏踱着步。
柳氏一看她这表情,心想,完了,名分一事要没戏了!
她跟在温若涵的脚步后头,讨好的说道,“温府正室的位置,我哪敢觊觎!”
“老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是心甘情愿做妾的,只要能陪在老爷身边,我就知足了!”
“可是,老爷要是愿意给名分……”
温若涵突然停下脚步。
毫无预兆的,柳氏一头撞上她的后背。
温若涵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吓得她后半句愣是没敢说完。
“怎么……不说了?”温若涵眉眼带笑的问道。
柳氏心下感觉不妙,拧着手指,不好吱声!
温若涵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轻蔑道,“那我替柳姨娘说!”
“阿爹要是愿意给柳姨娘名分,那就是天大的好事,回头要是能来个暴毙而亡,这财产也能留给柳姨娘不少!”
“毕竟一个农户,日子过得该有多苦,柳姨娘最是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柳氏心下一紧,直愣愣的看着温若涵。
温若涵又继续说道,“怪就怪阿爹迟迟不给名分,所以柳姨娘便想了个不给名分的做法!”
说罢,她从衣袍里掏出一张画像,展开给柳氏看。
柳氏一看,立马扑上前,要撕了画像。
觅儿死死将她拦住,不让她靠近温若涵分毫!
温若涵带着衙役回府,还让他们守住门,温沐天便猜到府里定是出了大事!
虽然担心温若涵会折辱柳氏,但他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便一直在屋外偷听!
一看柳氏恼羞成怒扒拉着觅儿,要上前撕画像,他着急忙慌的冲进了屋子!
他也要看看,这柳氏到底干了什么!
一看那画像上的人,温沐天愣了神,这不就是府里的老管家吗?
他不明所以的看向温若涵,“这是……怎么了?”
柳氏索性瘫倒在温沐天的怀里,委屈道,“老爷!您得给我做主啊!”
温若涵忍不住拍起巴掌,嫣然一笑,挖苦道,“柳姨娘真是天生的好戏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这是要阿爹给你做哪门子的主?撑哪门子的腰?”
柳氏心里一颤,完了!全完了!
腌臜之事,怎能让温若涵亲自说!
觅儿上前一步,对着温沐天鞠礼,如实说道,“老爷,奴婢在城西的农庄打听到了柳姨娘出府后的住所。”
“邻里都说,常有男子去她那里过夜,每次都是次日的凌晨才离开。”
温沐天未有片刻质疑,一巴掌朝柳氏挥了过去,怒瞪着喝道,“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的下贱胚子!”
“扑腾!”柳氏捂着脸,跪在地上求饶,“老爷,您饶了我吧!”
老管家温六从屋外冲了进来,“扑腾!”一声跪下,哀求道,“求老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温沐天眯着眼,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想着府内还有外人,便小声质问道,“我何时亏待过你们?为何要这样背叛我?”
柳氏一听“亏待”二字,顿时心里委屈,沙哑的哭喊,“老爷,我跟了您十七年了!”
“当初您一句正室永远是胡氏的,我便将桃李年华都奉献给您,任之付诸东流!”
“您将姒蕴送去高府时,可曾想过我的为母之心,那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
“如今我将将三十,便无儿无女,日后您若不在了,我还能倚仗谁?”
温若涵翻了个大白眼,呵,阿爹才四十来岁,你操心得还真是远啊!
见温沐天皱眉不吱声,似乎有些心软,她索性接过话来,直截了当的问道,“柳姨娘的意思是出府后才和温管家好上的?”
温六咽了咽口水,抢先回答,“是!”
温若涵了然于心,果然有猫腻!
同一个屋檐下,早不好晚不好偏偏离府才好?
离温府远远的也就罢了,偏偏不怀好意的又回府,谁信?
温若涵不想再给任何情面和机会,喝道,“劳烦衙役大哥将二人关押禁所!”
柳氏和温六正要求情,温沐天厉声道,“不可!”
他眉头紧蹙,看向温若涵,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温若涵怎会不知他的心思,温府名声在外,岂能为这种家丑失了颜面!
她转身欠身鞠礼,温婉道,“还请衙役大哥,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衙大是聪明人,得罪温家便是得罪了顾家!
他抱拳作揖,毕恭毕敬道,“温县主莫要折煞了属下,属下定会守口如瓶!”
衙二见他如此,便紧随其后,小心翼翼的抱拳作揖。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