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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3)

沈母几乎不过问家中的琐事,庶务也是沈父全权在操持,她也同样是才知道柳月生明日就要下扬州,问:“前两日不是才做打算么,怎地明日就要走。”

柳月生笑着回:“明日正好有商船,若是错过这一班,还得等上一旬,左右我也没事,早点出发早点回。”

沈母也多询问叮嘱了两句。

沈轻语愈发觉得柳月生在躲什么人了,躲谁呢,难道是躲太女?放着好好的王夫不当,偏偏来市井当厨郎吃苦,真有这样的人吗?

顾臻见那小郎君眼珠子咕噜噜地转,脑瓜子估摸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她看了眼柳兰欣,觉得此女甚可爱,嘴角便浮上一抹笑,回道:“扬州是我师父的家乡,我自小跟在他身边,确实也算是故乡。”

沈轻语还是头一次见她笑,虽说只是淡笑,但她唇角一勾,便有冰雪融化之感,让人看了心旷神怡。心中不由暗觉幸亏她不爱笑,要是成天笑,那不得迷倒多少郎君啊。

沈母也在打量这位年轻人,见她神态举止谦和妥当,不卑不亢,一时半会还琢磨不清她到底是干什么的,便问道:“不知顾姑娘是做哪门子营生?”

顾臻颔首,回:“小女子生平无大志,只想春耕夏耘,粗茶淡饭,平淡度过余生。”

沈母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人各有志,有些人追求功名利禄,有些人追求布衣蔬食,这些在偌大的汴京早已是常事。

“偷府尹家宝贝的女贼可抓到了没?有听说是丢的什么宝贝吗?”沈父想起今日同密友出街喝茶,大家伙都在讨论这事。

沈母摇头:“估计是难了,没人见过那女贼的面目,说不定这会儿早就远走高飞了。”

“听说丢的是府尹书房中的东西,说是还跟她从前的老相好有关,府尹夫郎在家生气得砸了好多名贵瓷器。”

顾臻面不改色地喝着清茶,仿佛对此事提不起任何兴趣。

三位租客也只是静静听着,并未插话。

吃完晚饭,送走顾臻,沈轻语拿着磨喝乐去了柳月生房里。

柳月生正收拾着行李,见沈轻语进来,便邀他坐下。

沈轻语将磨喝乐拿给欣欣,欣欣欢喜得不得了,却在要接过前看向柳月生,想要征求他的同意。

柳月生看着这样精致小巧的磨喝乐,连忙推辞道:“轻语,这怎么使得,你快收回去吧,沈伯父之前已经送了好些路上要用的衣物吃食,这些小孩子的玩意,欣欣已经有许多了。”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况且这是我单独送给欣欣的呢,今日逛街瞧着这童女撑莲十分精巧,就想着买回来送给欣欣。”

沈轻语蹲下与欣欣逗弄那只小奶猫,奶猫刚断了奶,轻细的猫叫声格外惹人疼爱。

柳月生不如他能说会道,只好让欣欣说了谢谢。

在柳月生房间里闲聊了会儿,沈轻语就回了房,洗漱后躺在床上。

他细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竟觉得万分惊叹。

现在单亲带女儿的厨郎,未来竟然是凤君;

现在遭人嫌弃歧视的男科大夫,未来竟然是名医;

现在寒窗苦读的穷秀才,未来竟然是一代名相。

这世间的缘分跟巧合从来不缺,但沈轻语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可以称之为离奇的机缘巧合。

三个一顶一的大腿就在他的身边,除了惊喜,还有惶恐。沈轻语想了下,自从他穿越来的这两个月,在这三人里,他走得近些的就是柳月生了,其余两位女子,仅仅是点头之交。

他不知道原主对待这三位是什么态度,但根据原主的性子来看,估计跟这三人关系更为疏远。

沈轻语琢磨着今后要怎样与另外两位处好关系,脑子里不知怎的就闪过顾臻的脸。

他念着顾臻的名字,也不知是哪个臻,她也并未透露太多个人信息,听她的说法,像是专程来汴京养老似的。

今日他在桃花树上看到她时,注意到她正拿着一把长剑在擦拭,后来又宝贝似的锁进一个盒子里。

热衷于春耕夏耘的人怎么会有那么一把漂亮的长剑呢,沈轻语觉得顾臻说自己胸无大志不过是谦虚,又或者是在刻意掩饰着某些东西。

不管是从直觉还是从空白的高光来看,沈轻语觉得顾臻绝对不简单。

当晚睡觉,他又做梦了。

梦到他仍旧攀爬上了那株桃树,在要跌落下围墙的时候,有人接住了他。

有力的臂膀拦着他的腰,是种很熟悉的感觉,他抬头向上看去,看到的竟然是顾臻的脸。

这个梦做得不长,一看到是顾臻后,他就醒了过来。

他看着房顶,回想起梦境跟现实,忽然发现顾臻的脸莫名有些熟悉,难道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吗?

与此同时,顾臻躺在寂静的房间里,半梦半醒间,竟觉得她对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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