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蒋承昱的住处?”
他要紧后牙,挤出几个字,“你是蒋承昱的人…”
侍女一听这话,吓得直磕头求饶。
“王爷饶命呐…奴婢只是奉命行事!饶命!”
蒋明鹤未管她,狠狠瞪她一眼道:“现在去伺候着公主,我留你一命…”
随即大步离去。
一切都说得通了。何莜宫中全是蒋承昱的人,想起当初蒋承昱轻薄挑衅的话语他便气得太阳穴直疼。
昨夜无人管何莜…
莫不是那蒋承昱溜进了何莜房中?她如此模样,哭得伤心,难不成…这蒋承昱!
他不敢再想,他离开如此之久,多少个日夜,难道这蒋承昱都是如此吗?
他把何莜留在这儿原是想保全她,可如今竟然如此模样!欺辱到她头上了!
她怕蒋承昱…他早该注意到的…
他懊恼,胸口起伏。
而后他见了暗卫,是当初璃都陪伴的,也是当初陪他经历大乱的暗卫。
“姜礼群,你着人,去试探一下那位断腿是四皇子,是否是真的断腿了…”
姜礼群领命后退下。
蒋明鹤脸色黑得可怕,他不信这断腿的蒋承昱能对何莜做出如此行为,何莜被吓成那样…断了腿还不老实…
“蒋…承昱…”他念叨着。心底却是涌起杀意,他与这四皇子无冤无仇,何故要这么羞辱何莜?难不成还真是见色起意?趁他不在吗?
“王爷,”一声轻快嗓音把他拉出愤恨,“你在这儿发呆?”
蒋明鹤转头,瞧见何莜穿得素净,愈发不可靠近的冰美人儿。显得疏离又不可触碰。
还是得穿得活泼点儿好,像以往一样。
他皱眉,“你怎得穿得如此素净?”何莜往日告诉过蒋明鹤,自己其实很爱那些金灿灿的珠钗首饰,华丽衣裙,只是当初怕点眼所以只是穿得普通宫装。所以在她住在宁王府的时日,他送与的衣裳首饰都是华丽极了,何莜也是笑眯眯地穿戴上,照着铜镜。
“王爷,今日我可不能太点眼,重头戏可是你呢。我可不想被人瞧来瞧去的。你归来,多少美人儿赶着上来呢,可有福了。”她笑着如实道,丝毫瞧不出是什么吃醋的模样。
蒋明鹤不满,盯着她的脸,又想起了那该死的蒋承昱,她为何不告诉自己?难道自己这么不得信任吗?
他悠悠开口:“谁敢说你?想穿什么便穿什么,挑自己喜欢的,管旁人做什么。”
何莜却道:“无妨。”
他便改口,“这样着实不行,穿得可不像个公主,我们宁王府家大业大,女主人怎可能如此?去穿些漂亮的…”
女主人?何莜想着,她听着这话竟然有些欢喜。
“这…旁人会低看宁王府的…”他觉着不妥,嘴硬补充道。
“哦。”何莜点点头,“那我去换一身儿。”
不一会儿,她拖着一身艳丽的水红襦裙,墨绿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札着单顶髪,戴着金玉步摇,翡翠华胜。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
蒋明鹤含笑道:“这才对了,公主。”
后头跟着的小太监多嘴道:“公主,这会不会太…”
蒋明鹤冷眼看过去,道:“多好看,姑娘就该这样。怎得那些公主都能这般,她不行吗?”
小太监吓得不敢说话。他也是想着,这安宁公主如今位置尴尬,可不宜张扬。若是小宁王归来,不知多少大臣等着把女儿送上去呢,这公主的位置可不保。且她本就是罪臣之后,当初只是顾着她要去亲和才好吃好喝地待着。
何莜瞧了一眼蒋明鹤,道:“多谢王爷。”
蒋明鹤听着这话可不舒服了,比当初她一口一个世子殿下叫着还掉鸡皮疙瘩。
“别叫我王爷。叫我名儿就行了。”他皱眉。
何莜不明所以,却还是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便走吗?”
在房内,她睡得昏沉,醒来发现自己趴在软枕上,未见蒋明鹤身影。侍女忙催促着她,说是宫宴从午时便开始了。
蒋明鹤点头。何莜便跟在他身后移步去了宫宴。
路上,宫人引着他们。蒋明鹤瞧何莜跟在后面,一把将她拉到身旁,“你走那么靠后做什么?”
还未等何莜开口,他便问,“你…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何莜心中一惊,蒋承昱的那张脸立马浮现眼前,可很快,她道:“无事呐…”
蒋明鹤眼神柔和又带有些委屈,对上何莜惊慌的眼。“你不信我?”
“真的无事,我…”她忙接上话。
蒋明鹤心底涌上强烈的失落,可还是挤出微笑,“那就好。”
路上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未开过口。很快到了麟德殿。
何莜瞧这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