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齐步进入了醉花楼,尘生毕竟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未免对这里的布置都感到比较新奇。只见一楼大厅内摆放着许多张布置精美的圆桌,不少客人与楼内女子在此饮酒作乐,旁若无人。中央的戏台上,几位年轻女子正在轻抚琵琶,神态曼妙,引人神往。尘生都忍不住驻足观望,未经人事的少年,对于年轻貌美的姑娘的渴望,总是常常难以言表。
“看呆了你!”崔健带尘生找了个位置坐下,“刚进来就把你迷成这样,一会紫鸢姑娘出来,你别看的走不动道哈,丢你崔大爷的脸~~”崔健笑着调侃着说。
尘生一听,没好气的说道:“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一下有什么奇怪,别总大惊小怪的,吓我一跳,快点点吃食上来~~”尘生也摆上了大爷的谱,反正是崔健请他来的,出啥样他崔健都带兜着。
崔健也不含糊,找了龟公点上了酒菜,顺便叫了个姑娘陪酒。崔健本也想给尘生叫一个,但尘生第一次来难免有些害羞,也不像崔健有这么厚的脸皮,尘生就给回绝了。尘生吃了几口,把眼光看向了二楼,二楼是那种空心式的,中间部分没有地板,可以倚在二楼的围栏上看下面的戏台。
尘生注意到二楼中位有一个屏风,用色极为鲜艳,绣有牡丹月季百花之色,想来一定价值不菲。家里开杂货店的缘故,尘生对这种有价值的东西都极为敏感,想着近距离看一下其中的绣功,于是对崔健说,
“我去楼上看看。”
崔健答应到,又说:“逛够了可快下来,一会紫鸢姑娘可要开台献舞了,你看不到可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
尘生应了之后就向上走去,楼梯的地板上都铺好了地毯,栏杆雕花,尽是些奢靡的玩意。尘生边走边感叹,自己家过的已经非常富足了,但是总有些更加奢侈的东西,是自己不曾想象的,自己这几年除了读书就是照看铺子,也应当多去些地方转转,长些见识,不要成了井底之蛙。
到了屏风附近,尘生仔细端详起了这幅绣作,此绣绣的应当是百花图,其中百花争艳,各花争齐斗放,透露着一股华丽之色。但仔细看又发现,图中的花长势略有奇怪,聚在一起有一种蜿蜒曲折的感觉,像是一条龙盘踞于此。尘生很是诧异,轻咂了一声。
“我看公子看的如此仔细,此绣是小女耗时三年所绣出作品,其中确有深意,依公子看,有何见解?”
一道柔美的嗓音从尘生背后传来,声音轻柔透露着妩媚。尘生回过神来,回头看去,只见一衣着华丽的女子正站在自己身后,姿态从容,透露着大气婉约。再看相貌,有倾国倾城之色,应当是这楼里颇有身份的女子。此刻她正对着尘生露出浅浅的笑意。
尘生也不紧张,说道:“不知姑娘芳名,在下李尘生。对于这幅绣作,在下确有见解,不知姑娘可否一听?”
“哦?但说无妨,不少人曾看过这幅绣作,得到过很多高度评价,不知小郎君的见解能否让我满意呢?”女子答道。
尘生微微一笑,说道:“姑娘绣的花,牡丹雍容华贵,梅花凌寒傲雪,春兰清洁高雅,水仙亭亭玉立,将各种不同时节的花组合在一起却不违和,各花各处相得益彰。”尘生身形一顿,手指随着花延展的方向继续说,“奇怪的是,这些花的枝条错综缠绕,走势蜿蜒崎岖,像是条蜿蜒盘踞的龙......”
尘生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龙是天子之物,民间如果私自用龙作为装饰,可是杀头的大罪。尽管宛城与其他各地不同,位于三国之间,实际上处于无主状态,但这里的人依然会避讳龙的物品,以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尘生说完,看向这名女子,女子却并没有对他的评价作何回答,只是对着尘生再次微微一笑,看不出女子对尘生的回答是否满意。这时又一名女子走到两人身前,对绣花女子轻声说:“该上台了。”绣花女子微微一点头,对尘生轻轻作了一揖,便往楼下走去。尘生目送着绣花女子下楼,感叹到果然漂亮女人,性格都是十分特别,自己应该是看出了其中的奥妙,但却连名讳都没告诉自己。
这时尘生收回眼神,无意间瞥到一个人。身形魁梧高大,一袭黑衣,腰间别有长剑,一定是今天路上骑马呢位。此人推开了一扇包间的门,便脱离了尘生的视线。尘生与他也并无瓜葛,便也不必去想缘由。
“紫鸢姑娘来了!走走快下去坐好,姑娘可好久没有跳舞了,今天要大饱眼福咯。”尘生身旁路过两个年轻人,他们正结伴下楼去。尘生一听紫鸢已经来了,呢自己也没有必要再逛下去了,就也快步下楼,赶去崔健呢桌,毕竟今天可是来陪崔健看紫鸢姑娘跳舞的。
等尘生到崔健身旁坐好,戏台中的姑娘们也已经就位十几名乐女排在周围弹奏,中间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尽情舞蹈,此人不用多想定是紫鸢姑娘,紫鸢姑娘舞姿曼妙,身段轻盈优美,与乐中情谊浑然一体,如一只翩翩起舞的孔雀,尽显舞姿灵动轻盈。
尘生仔细一看,此人这不是正是在二楼遇到的绣花女子,“原来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