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累,有谁来告诉告诉她,为什么她要和顾衡隔着扇门讨论这个问题?天啊!
门外一片寂静,俊美的顾二公子一脸绯红的石化在当场,所以说,星澜现在都会晨勃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某处,无声的抱着一堆衣服尴尬的回了房间。
中途又吩咐阿笙给顾星澜端饭菜送去,他自己味同嚼蜡的吃了两口,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滚了半天,才终于睡了过去。
这夜睡不好的不止顾衡,顾星澜也在房间折腾了半宿,她找出一身亵衣裁剪成长长的布条,再仔细的将自己的胸缠好,对着铜镜端详了半天,总觉得差点意思。
又从一个木匣中拿出她平时易容用的防皮,做了个小巧的假喉结贴在脖颈处,才总算满意的躺回榻上,睡到半夜,胸口被勒得喘不上气,又反复的滚了好半天。
“靠,女娘真不是人当的,这都什么事啊?”当了五年女娘的顾星澜继如厕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想死的心情。“顾征,你个老王八,都是你害的。”在无数次日常咒骂了寿德帝一通后,顾星澜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均挂着大大的黑眼圈打了个照面,即使是这样也俊美依旧的两人面面相觑后,尴尬的都心照不宣的坐在饭桌上闷头吃饭。
阿笙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也不敢多话,摸了摸鼻子将目光转向窗外。
顾衡吃了几口,总觉得不自在,试探的开口道:“星澜?你昨天……”
“别问。”顾星澜瞪了顾衡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用饭。
顾衡将一块羊肉放到顾星澜碗中,自己又吃了两口,又开口道:“星澜,你”
顾星澜把碗筷往桌上一拍,厉声道:“不是让你别问了吗?听不懂?”
顾衡无奈道:“我是想问你昨天,先生让你抄的道德经你抄了吗?”
一室的静默,只有窗外的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像是在嘲讽顾星澜的愚蠢。
半晌,顾星澜泄气的端起没吃完的碗,闷声道:“没。”
顾衡一脸的果然如此,然后笑着从怀中拿出一沓抄好的道德经放到桌边。又往顾星澜那边凑了凑,道:“放心,我都帮你抄好了。”
顾星澜不自然的咳了声,将那叠纸收入衣襟中,再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总算长出了口气。
二人一前一后的向蔡荀的院子走去,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右边的邻居柳娇娇。
柳姑娘一身淡粉的衣裙衬着白里透红的杏仁小脸,眉下是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打眼一看这人便是冰肌玉骨,飘飘若仙。
下一刻,仙女婉约的笑道:“沈家公子安,这是来找蔡先生上早课吧,正好,我阿娘做了些海棠糕,让我拿来给先生尝尝。”
那声音温柔动听,说话时,漂亮的眼睛时不时的往顾衡身上瞟着,顾星澜秒懂,冲柳娇娇点了点头,便抬步先走进院中。
奈何,这位姑娘穿错了衣服,自打五年前扮了女装后,顾衡最厌烦的颜色就是粉色莫属了。
顾二公子礼貌的一颔首,抬手伸向柳娇娇道:“那就多谢柳夫人与柳姑娘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柳娇娇含羞带媚的咬着唇,不甘的将手中的食递给顾衡。“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点小心思罢了,当不得沈公子的谢,大家这么多年邻居了,公子不用同娇娇见外的。”
顾衡也不看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像个瞎子似的转身道:“姑娘请回吧,稍后我会让小厮将食盒送回。”然后头也不回的追着顾星澜而去。
站在原地的柳娇娇满眼遗憾的叹了口气,看着顾衡走了好远。半晌才向着自家院子走去。
蔡荀端着茶饮了一口,便拿起顾星澜交过来的字。
“哼。”也不细看的放在一边,想也知道这字是谁写的,他也不戳穿,出了气就行了。不多时,便见顾衡拎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一看见那食盒,蔡荀高兴的接过道:“柳姑娘来了?”然后不等顾衡回答,径直从盒中取出点心满足的吃了起来。
顾衡点点头,坐在顾星澜旁边。
蔡荀吃了两块,喝了口茶,才高兴的道:“养个徒弟比狗强,还能骗到小姑娘变着法的给我做好吃的,不错,不错。”
“呃”顾星澜满脸黑线,正要反驳一句大丈夫怎能以□□人,便听蔡荀道:“你在那翻什么白眼?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看看你,你再看看衡儿,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也去给我骗个小姑娘回来,给我做点好吃的什么的?”
顾星澜不屑的道:“先生有兄长一个还不够,也不怕吃多了噎着。”
这话一出,蔡荀哧溜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来打顾星澜,“看把你能的,啊,有这么说先生的吗?我是不是太久没打你,皮痒了?”
那腿脚,哪里像个六十五岁的老翁,说他三十都有人信,蔡荀自从喝了顾星澜的血,不但毒清了,人也越来越硬朗,整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气,这才能在这和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