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县主,逼死亲妹罔顾人伦,桑氏,你怕什么,有理走遍天下,大周的律法又不是只为达官贵人写就的。”有人高声喊叫。
韦琮示意手下人盯着这个说话的人。
桑氏精神一振,是啊,她怕什么,她是苦主,现在人证物证俱全,看你个小贱人能逃出生天,想到这,桑氏抚了抚步摇,步摇上的几颗黄宝石璀璨夺目,有眼睛的都看出这根步摇价值不菲,不是桑氏这样的小富人家买得起的。
“我签。”
“宝珠,不可任性,为父自会出面为你讨回公道。”
“二姐,你别……”
“姑娘,三思而后行啊。”
“多谢你们,但这种事情如果不从源头上杜绝的话,从今以后会越来越多,今儿哪家死了一条狗,明儿哪家不见了谁谁谁,都往我头上泼脏水,我很忙,没时间跟他们纠纠缠缠。”裴持盈打断他们。
“县令大人,请给本县主几天时间,如果找不出始作俑者,我当街自裁。”裴持盈福了福。
“下官不敢当,不敢当。县主,你还是考虑一下在做决定。”县令倒是挺佩服这个柔弱的女孩子。
“我已经考虑好了。”
“谁说嫌疑犯可以自己出面抓凶,这大周就没有这样的先例。”又是之前那个人嚷嚷着。
“到我这儿就有了。”
“我不同意,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去找替罪羊。”桑氏又急了。
“怎么?只准你污蔑人,不准我自证清白吗?试问这盘古开天地到如今,可有这样的事,这大周的律法不是为任何人写就的,同样也不是谁可以一手遮天的,我会找出真凶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告辞了。”裴持盈施施然离开。
“二姐,按你的吩咐,谷雨已经把傻姑控制起来了。”裴明玉看着一脸淡然的裴持盈。
“就怕有人不想傻姑活着啊。”
“有谷雨带着人看守的。”
裴持盈没说话,实际上,她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找出真相,但打草惊蛇也是必要的,敌不动我不动。“县主,对不起,傻姑死了。”谷雨垂头丧气。
裴持盈并不意外。
原来谷雨盯着傻姑,突然,孩子凄厉的哭声传来,有点像灏哥儿,又不太像,谷雨没有动。又过了一会儿,孩子又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就像被人抽筋剥皮一样,谷雨命人去看,去的人很久没有回来,谷雨努力摁下焦躁,她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傻姑,突然,傻姑咧嘴一笑,从之前的傻乎乎变成了一个邪魅的诡笑,谷雨忙道一声不好,就见一只金钱镖从窗户缝隙里把傻姑洞穿,谷雨连忙点了傻姑的几处穴道,可惜,最终回天乏术。
“你说哭的是灏哥儿?”
“奴婢也不清楚,因为,府里只有灏哥儿一个小孩子。”谷雨只是下意识的认为是灏哥儿。
“县主,奴婢错了,灏哥儿根本不在家。”谷雨这才想起来,灏哥儿身子不爽利,周氏早带着他去了寺庙还愿,顺便给孩子讨一道附身符。
“好了,自责也无用,吃一堑长一智,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对了,明玉,咱们去看看裴紫玉的寝房吧。”看看有无蛛丝马迹。
“好,二姐。”裴紫玉寝房是周武在看着,自从裴持盈回府以后,周武就听命于她,和圆滑的董文相比,周武可靠得多。
“县主,你来了。”
“辛苦周叔了。”
“大家伙一起找找看看。”裴明玉说裴紫玉已经有了心上人,两个人已经巫山云雨,不会没有一点线索,一个不甘心赴死又不得不死的人未必就会这样悄无声息。
两盏茶功夫,裴持盈在床头一个暗格里找到一条男人的亵裤,亵裤料子华贵,触手丝滑,一看就是上等的绸缎,这可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
“这是皇室的贡品,吴越国进贡的。”韦琮牵着旺财走了进来,后边跟着赵栩,崔琅也来了。
“裴紫玉的心上人是皇室中人?”裴持盈搂住拼命撒欢的旺财。
“不排除这个可能。这批丝绸共二十匹,皇祖母要了五匹,父皇要了五匹,五匹给了越王,另外五匹赏给了其他宗室。”赵栩对此门清。
“殿下的意思就是,只要从这里面找就可以了。”“这么说也行,但是,这匹丝绸究竟流向何处,还的一步步的查清。”
“没这么复杂,我的人已经抓了一个,最晚黄昏时分就会发现端倪。”韦琮笑了笑。
“我现在心里很乱。”从昨天到现在,裴持盈几次死里逃生,神经绷的很近,她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养神。
“裴小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崔琅当了一会透明人,突然说道。
“嗯,崔公子请讲。”
“裴小姐不客气。”崔琅不敢和裴持盈对视,“从皇宫到家里,裴小姐可有想过因为什么?”
“自然是想除之我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