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招呼她上去唱歌。
林羡鱼也不推脱,上台抱着木吉他坐在高脚凳调弦,调好后开唱,她说话时声音清越,唱歌时却又带着点哑,是一把被烈酒热吻眷恋的好嗓子。
一开口,店里的人都看了过来,第一眼是因为换了唱歌的人而疑惑,往后就是显而易见被她给惊艳到。
当沈听林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林羡鱼一袭黑裙坐在柔光里,抱一把吉他盯着某处吟唱,柔情潋滟却又不失青涩,她穿的吊带裙领子有点低,能隐约看到脖颈上攀附着的一串黑色纹身,像是什么花。
她垂眸,脸上没什么表情,唱出来的歌自带悲颓感。
“可不可以不想你,我需要振作一下,七八九月的天气,像我和你需要下一场雨,需要你,我是一只鱼。”
那会儿沈听林不知怎么,突然文艺上头,没忍住矫情一把。
想形容她一下,然后想到句特酸的话。
心里暗藏玫瑰枪,眼底沸水煮冰霜。
“唱歌那美女真漂亮,天仙似的。”他听到身边那桌客人说,紧接着又笑,恶劣得不像话,“一会儿去请她喝杯酒,你说Delirium怎么样?”
Delirium,比利时粉象啤酒,近些年酒吧里热销的失身酒,一般都是男人拿来骗女孩一夜春宵用的。
同桌的人笑,说行啊。
“不劳您破费了。”沈听林加入他们的对话,声是冷的,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说的话却格外欠揍,“我来就行,您可能排不上号了。”
那人好笑地看他,似乎有点意外,以为他们是一样的,调侃道:“钓鱼来了?”
台上林羡鱼还在唱歌,目光冷冷扫过来,歌声却还缠绵缱绻:“爱是快乐的事情,我只有真心而已,世界末日我都不会离去。”
临桌坐着个跟他同龄的女生,腿上抱着个画板正在画画,时不时抬眼看看台上的女孩。
沈听林的声音混杂在她的歌声里,笑时声音微颤,与歌声意外搭调,“对,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