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言罢,他拎起桌上的一坛酒,又将酒碗斟满。
“说来也巧,这故事里的妖怪,也是个狐妖,名字里和你一样,也带着藻字,真是太有缘了吧。”
他带着三分醉意道,朦胧的双眼,已然看不清对面人的神色。
是以,他也没看到,对面坐着的那只狐妖,向来冷静自持的面容上多了一道裂缝。
他广袖下掩藏的双手颤抖着攥紧,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血肉里,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此刻,狐妖的脑子一片空白,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说书人先前的话一遍又一遍的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头颅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空广寂寥的神殿里响起,阿萝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老神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阻止也没有应承。
直到,她的跪拜磕的头破血流,猩红的血液从额头上一串一串的滴落,将石铺的地面染成一片刺目的红。]
她……受伤了……
为了他,匍匐在地面上祈求着惠比寿,磕到头破血流为止。
怎么会、她那样骄傲,那样受不得疼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玉藻前赤红着眼,脑中几乎混沌一片。
*
而另一边,神社里的巫女们意犹未尽的将话本看完之后合起,有人泪眼婆娑,有人低声叹息。
也有人忍不住问道:“结萝大人走的时候明明很轻松,绯衣姐姐为什么要把结萝大人写的这么凄惨啊?”
红白巫女服的女人答到:“你懂什么,艺术来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这叫稍加润色,知道了吗?”
小巫女懵懂的眨了眨眼,随即呆呆的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