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再快些!”
老李也不顾及马匹加力鞭打了下去。
“老爷,离篱园只有五里路了。”
“老李,你驾车绕道去桃花岭,等会儿在哪里接我。”刘玄匆忙下车。
老李应声,扭头便驾车离去。
待老李走远,刘玄健步如飞,脚踏飞燕,雨水仿佛沾不到衣摆。不对,分明是那雨水刚刚沾上便被刘玄飞速甩开。
狂风乱作,竹林狂舞,乍一看,竹林里出现一道身影。
这掌柜的怎么来这竹林?莫非这江先生住这竹林之中。
......
“江先生,刘玄来了。”刘玄悄然飞进书房,对江树清躬身说道。
“野味可有带来?”
“带来了。”刘玄从装有糕点的锦盒中取出一块血红色令牌,上面俨然雕有一个扎眼的血字。“江先生,昨日在岭西传来消息是七人七马来的,羽筹的人和他们交过手了,看不出门路,像是江湖中人。但这块令牌是真的。“
早不来晚不来,为何现在来?江树清感到奇怪。
“近日京都有什么消息让他们这般急不可耐?”
“阿水在京都传来消息,淮西和淮东形成同盟了,欲要吞了十八寨,前两日刚派来使者要与南国和亲,指定要平贤公主和淮西王成亲。”
“这淮西王才刚刚继位便展露如此野心。李幽怎么做的?”
“李幽答应了,条件是东九寨要归南国,走淮西去甘溪城和与淮东的贸易免去十年的税收。”刘玄叹息。
“李幽不是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且不说李幽作何打算,这朝堂无将可用,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如今局面还不是这昏君一手造成?”刘玄再叹,但这次叹气,不是为这南国,而是为了江树清,“江先生,你又何必再回那朝堂之上呢?”
“刘玄,有时人生就是生不由己,入了长河的小鱼是难再回溪水的,只有长大些才能洄游。”江树清说完,便将令牌递还了刘玄,“将令牌给陈伯乐送去。告诉他后日启程,就说我该教给学生的都教完了。”说完,江树清便欲要让刘玄离去,“还有,你一人在这平乡要多加小心。”
“江先生言重,刘玄这就给陈大人送去。这平乡刘玄定会看好。”刘玄踏门而出,向桃花岭走去。若在旁人看来,只是有深夜送过野味罢了。
“元成,快来尝尝这兔肉。”
“先生,后日启程吗?”顾董大见刘玄走好,进了书房。
“后日,这路进京怕是不会太平。”
“明白。”说罢,顾董大便掰去一条兔腿自顾啃去。
刘玄在林间飞奔却不带起一片枝叶。
“老李,去陈府。”
“老爷,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那先送我回府,你再自己去陈府,将这餐盒送给护院富贵,说是江先生给陈大人的。”刘玄倒是手脚利索,一蹬便进了马车。
“知道了。”车夫戴好斗笠,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睛。
“大哥,他们走了!”
“走,跟上!”话音刚落,四人便飞奔而去。
哒哒哒。
雨停了,月亮洗去了浊尘,这月下四人错落有致,紧跟着前面的马车。
“刘家大院?他怎么回家了?”
“哼,怕不是想他那婆姨了。”说话的人瘦得跟猴一样,贼眉鼠眼,一看便不是什么正道之人。
“老三!”此人说完,那猴人便没了声响。
“老二,你跟老六在这盯着;老三,你先回客栈照顾老五,别露了破绽。”说罢,这人便跟着马车离去,留下两人在这盯着刘玄。
老李眼神冷冽,手头加快了驭马的速度,那追他的人倒是用尽力气才堪堪追上。
“该死的车夫,带着老子绕着这平乡城转了一圈。”那人很是气愤,明明一路上都紧紧跟着,怎么眼下跟丢了呢?一路郁闷的回到芙蓉客栈却见那马车安然无恙的停在了门外。
“客官,这么晚了还出去溜达呢?这是咱们这平乡城没有宵禁,要是其他地方,您可不能乱逛。”老李笑着对他说。和老李交谈的正是今日那刀疤男。
“掌柜的呢?”刀疤男稍稍平了气息,故作平静的说。
“掌柜的啊,听您的,回去陪夫人了。”
两人谈话间只听远处轰轰作响。
轰隆隆,“官府查案!所有人都别动!”只见一队人马往芙蓉客栈赶来,为首了的正是陈伯乐手下的副官卢行熙,“王老五,你带队人把外面围起来,要是陈大人来了就来找我。”
“是!”说罢,那叫王老五的便动了起来。
“你!进去,别站在外面,妨碍官府查案,要治你罪的。”说着,卢行熙甩起了刀把将那刀疤男推了进去。
“老李,刘玄呢?你们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