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这灯做好了没?哥几个可是把您从京都请来做这花灯的。”
“几个小毛孩急什么?老夫这灯精细,自然要仔细些。”
“您说得对,是该仔细些,只是今晚就要游城,怕时间赶不上。”
“这用不着你们操心!”
嘣!只见几个蒙面人破门而入,把这暂时用来当做制灯坊的铁匠铺围了起来,随之几支飞箭往屋里的士兵面门飞去。
飞箭之突然,众人一时无法反应过来,靠门口的几人直接被飞箭穿破面门,血肉横飞,脑浆迸裂,惊得众人一身冷汗,说不出话来。
“敌……敌袭!”刚刚和制灯工匠说话的士兵回过神来,想要把情报传递出去。
话未落地,只见又是一支飞箭破风而来,力道之大,竟将那人整个头颅一并削去,直直钉在制灯工匠身后的墙壁上。
“翟霖,知道你箭术一绝,但下次别做这么恶心的事了。”蒙面人为首的面色冷淡,丝毫不忌惮将同伴的名字暴露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淮西之人怎么会来我们南国!”程师手足无措,拿起在火炉中的火钳持在身前。
“都怪你,翟天禄,南国可没翟家人,下次别随便自报家门了。”翟霖明显有些生气。
“不急,程师是自己人,只是他忘了些东西罢了。”翟天禄双目盯着程师,邪魅一笑。翟天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火钳,又用一只手抓住程师下巴,使其双目对视。
“翟帅,有什么能用到程师的?”只见程师双目失神,显得无比木讷。
翟霖见此,又安排蒙面人将其他人留下的四人押送给翟天禄一一对视,嘴里还喃喃自语“自己多么恶心还不知道吗?天天篡改别人记忆,我都怀疑我被他给篡改记忆了。”
“我对你这变态可没想法。”翟天禄看着翟霖,眼中满带笑意,又是吩咐程师和另外四人,“你们继续制作奇虎灯,不过要给灯里添些炸药,若是有人来这,你们四人尽力支开,如有情况速速来报。”
……
“李哥,我家相公怎么还没回家啊,说好中秋回家陪我和孩子的,这灯会都要开始了,人还没见着。”一个妇人略带哭腔的赶到将军府,找到腰佩宝刀的壮汉,怜声说道。
“我不是叫裴桓早些回家吗?这奇虎灯都做好了,还没回家吗?”那壮汉稍有怀疑,“妹子,你先别急,我去找找裴桓。”
陈安正要去找江淮,恰巧听到了壮汉和那女子的对话,心中顿感不妙,今日的事太过蹊跷,得快些去和江淮商量。
“陈安!今晚灯会你随我一起。”陈安急匆匆找到江淮,将其拉进房间。
“什么事这么着急?”江淮看着陈安着急的样子,一时面露疑色。
“城里怕是要出事了。”陈安将密信递给江淮,“这事你可没告诉过我!”陈安看着江淮,有些生气,身份互换可没说有其他大事。
“你好些保护公主,今晚我会把事情探清楚。”江淮看着密信发愣。加入使团,护卫边关,为什么非得是我?公主和亲到底是真是假?皇上对此究竟有何目的?父亲是否知晓内情?
江淮此处出使,本就是不喜朝堂,难得出来,竟是皇上另有打算。自己作为棋子确实一无所知。这棋手是谁,更是无从知晓。
眼下还是摸清楚情况为要。
铁匠坊。
街上难得灯火通明,不需顾及十八寨和敌国骚扰。
“翟帅,奇虎灯好了。”程师将奇虎灯推出工坊,准备沿规定路线游街。
“好,你们几人护送去游街吧,以程师自杀为号。”翟天禄对部下几人说道,此时几人也换上了南国甲胄,俨然一副南国人的样子。
“翟霖,到时记得占下西北角望楼,若是计划有误,就看你的了。”
翟霖刚要提出质疑,翟天禄又是命令程师之外几人自杀,“无需担心,计划开始前,我会控制住西北望楼。”
令人惊奇的是,那几人竟真的自刎了。翟霖看到这一幕也是不再多言。
镇北水牢
“萧老,今天中秋,小子先陪你喝几杯”古袁萧带着酒肉找到萧烈。
“小子,不去陪公主?怎有闲情来陪老夫?”萧烈微抬双目,冷冷的看着古袁萧。
“身在异国,小子也算是萧老唯一的亲人了,论辈分,小子还得叫萧老一声叔爷。小子在南国做的一切还望萧老理解。”古袁萧默默斟酒。
“小子,老夫自然是理解的,不然这镇北水牢你真以为能把老夫困住了?”萧烈捻起酒杯,又轻轻放下,“你小子,在南国待久了,喝酒都不够豪迈了。”
古袁萧闻言,也是放下酒杯,将酒壶递给萧烈。
“小子,老夫答应你的事情,可能没法办到了。”萧烈看着古袁萧复杂的表情,不禁大笑起来,“老夫今晚就要死了。”
萧烈崩开铰链,又将牢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