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屁股悄悄往后挪了挪,小声嘟哝:“那又不一样,我还没叫人碰过身体呢,不习惯。”
褚源都被他气笑了:“怎么不一样,我还没被人调戏过呢,你让我习惯了?”
夏枢:“……”
他想起褚源最后被他调戏的耳朵通红,落荒而逃的模样,有些忍不住想笑。
但是他才不要被揉呢。
大胆好色的夏小枢,怕自己会全身红成虾子,被褚源笑话。
他抱紧被子挡在身前,坚决道:“我害羞,不要!”
“你还知道害羞呢。”褚源嗤笑:“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打嘴炮夏枢从来不带怕的。
他不要脸道:“我内里本来就是个温柔含蓄的双儿呀,你不能肤浅地只看外表。”
一说到“肤浅”这个话题,褚源就有些阴影。
他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直接伸出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地抓向了某个小流氓。
“啊!”夏枢惊了一下,眼见那只手迅猛袭来就在眼前,身子一翻就想闪躲。
但床铺太小,褚源的速度又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抓住了胳膊,摁住了腿脚。
夏枢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瞎子抓了,他挣扎着翻身,惊讶道:“你会武?”
褚源没有应他,抓住他乱动的胳膊,轻拍了一下:“隔着衣服,我又看不见,你老实点儿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夏枢沉浸在震惊当中,完全忘了自己要被按摩的事情,喃喃自语道:“竟然比我还厉害?”
但是褚源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摁下去,他立马回神,同时惨叫挣扎:“好疼!”
褚源手下不停,问道:“有你被陈刺扎了脚疼?”
“啊!啊?”夏枢正要惨叫脸红,闻言突然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被陈刺扎了脚?”
褚源心道至少听你说过两次,怎会不知?
这一辈子手下这个小流氓趁他睡着,嘟嘟哝哝跟他小声抱怨着怕疼,还说被陈刺扎了脚之后差点哭唧唧。
上一辈子的那个大流氓则是在酒醉之后,回忆和阿姐的过往,苦笑着说阿姐很温柔,帮他挑扎到脚上的陈刺,帮他编草鞋,说一生最后的愿望就是找到失踪的阿姐。
相比起来,上辈子的大流氓虽然恣意,但满心的怨戾与沉郁,还是这辈子的小流氓比较鲜活,虽然有些欠收拾。
“红棉说你今儿个不开心。”他泰然自若地转移话题:“怎么,谁惹你不高兴了?”
他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夏枢却突然沉默了。
褚源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头微蹙:“发生什么事了吗?”
“褚源,要不你从了我吧?”夏枢抬起头来,抿着唇,有些难受地看着他。
褚源:“……”
“我想要生个崽崽。”夏枢道。
褚源手指一僵,就想收回手。
但手指刚一动,就突然想到刚刚给他按摩,他一个劲挣扎闪躲的模样……
一时无语。
就这种只会打嘴炮的“流氓”,崽崽能生出来吗?
不过这话不能说,说了之后绝对是他被调戏的惨不忍睹。
褚源现在有这个觉悟。
某小流氓就是嘴巴厉害,但别看只有嘴巴厉害,一般人也消受不起。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半晌,他放柔了声音,手下继续动作起来。
“我不是易孕体质,我怕你娶别人生儿育女……”夏枢把自己的自私说了出来,情绪低落道:“若是你娶了别人,我就再也不想欣赏美人儿了。没有美人,我就饭吃不香,觉睡不好,哪里都不舒坦,哪里都不开心……”
前半句说的褚源心里一揪,想好好安慰小流氓,后半句就让褚源有些咬牙,想要收拾他。
但想到这小流氓情绪低落,他到底心软,于是面上不显,手下不停,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趴下,给他揉背。
“不用担心这个,不会娶别人的。”
上一辈子的惨状褚源没齿难忘,他这一辈子一心只在复仇和扭转李朝命运上,别的没时间,也没精力去考虑。
对了,还要照顾手下这个小流氓,让他一辈子安安康康、肆意开心地活着。
“可是万一我生不出来崽崽,侯爷和夫人要你娶别人生崽崽,怎么办?”夏枢纠结。
“他们不会管这个的。”
“但是侯府就只剩你和褚洵了,人那么少……”
“侯爷的愿望是一家子平平安安,他不会在意这个的。”褚源打断了他的话,神色淡淡的道:“夫人那边,你不用在意她。”
夏枢总觉得侯府的两个长辈怪怪的,此时听了褚源的话,更觉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