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棉去拿衣服,红杏帮着照顾我们两个。因为衣服破了,我们不敢出声叫人,最后被国公府的两个丫鬟发现,带我们换了衣服,我们才从国公府后院出来。”
“可是……”红杏犹疑道:“那要是冯二不这么说呢,若是他说少夫人和景少爷撒了谎呢?”
夏枢还没说话,景璟恨声接道:“只要不承认,他说什么都没用的。”
夏枢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不错,他要是脑子不被驴踢了,他是不敢向外张扬他算计朝廷命官家的双儿这事儿的。”
“他顶多会说自己被约到后院,然后莫名其妙被敲晕了脑袋。”
“可是这样的话……”景璟突然神情担忧起来:“那冯二不就知道是你打了他吗?”
冯二就算再傻,也能猜到帮着景璟的肯定是将他打晕的。
夏枢一个新嫁入侯府,刚进圈子里的双儿,不知道汝南候府的权倾朝野、气焰嚣张,但景璟知道冯家的势力。
所以他厌恶冯二,却每次都得忍着他的靠近,就是怕得罪了冯家,他阿爹在朝堂上寸步难行。
景璟对夏枢产生了无比的愧疚。
夏枢此次帮他,若是叫冯二记恨了,会给夏枢,甚至褚源和淮阳侯府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万一要是因为他的问题,夏枢被褚源厌弃,被淮阳侯府抛弃了怎么办?
夏枢尚不清楚景璟在想什么,他自己也在思考。
男人们在朝堂上的关系就是女人和双儿们在后院关系的映照。先前汝南候府的夫人和少夫人针对他和王夫人,想来汝南候府在朝堂上对淮阳侯府是抱着敌意的。
而且阻止他揍景璟出气的红棉却没有阻止他打冯二,甚至还帮他找了麻袋,就说明汝南候府和淮阳侯府关系绝对不那么好。
夏枢记得前不久褚源被刺杀、下毒的时候,有模糊提过是有人嫁祸二皇子。
皇上就两个皇子,能嫁祸二皇子谋利的就只有大皇子。身为大皇子外家的汝南候府会不晓得这事儿?
若是晓得这事儿,他们在此场刺杀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皇子不得私自养兵,那刺杀褚源的人会不会是汝南候府派去的?
不得不说在一定程度上,夏枢确实真相了。
再者,夏枢想,就算刺杀和汝南候府无关,但汝南候府能养出冯二那样的人,从根本上和褚源就不是一道上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两家关系就算明面上不交恶,实际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个想法就有些幼稚了。
不过也不耽误他行事。
“不急。”他道:“先把你这个难关过了再说,后续我回家问问夫君,若是有问题,再行找补就是。”
当时的情况,他真不能不去管景璟。
既然已经管了,那就管到底。
褚源说他可以肆意行事,这打了冯二,应该是无事的吧?
夏枢也有些拿不准,他对这些纠葛尚不太清楚,对自己的定位也拿捏不准。
不过,若是不考虑褚源那边,只按他自己的性子来,冯二这种欺辱双儿的货色,他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打一双。
不过他已嫁给褚源,由着性子的同时也要考虑到不能连累褚源。
毕竟褚源对他那么好,他不能给他闯祸。
景璟知晓夏枢这次帮他,是承担了极大风险的,见夏枢没有携恩图报,还一个劲为他着想,实在是羞愧难当。
这个乡下小双儿真的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双儿了。
景璟心里既佩服又感动,还非常愧疚。
“以前都是我狭隘,无礼,对不起!”景璟再次道歉,同时保证道:“我以后不会再骂褚源了。”
不过,他顿了一下,又梗着脖子道:“若是他敢负你,我就拼着说话不算话,也要骂死他。”
他眼神小心翼翼地看着夏枢,想看看夏枢是不是生气了。
夏枢没有生气,他是被景璟逗乐了。
“先前还骂我,现在就护上我了?”他揶揄。
景璟顿时窘迫,吭哧道:“先前是我错了。你都这样帮我了,我要是再不知好歹,那真是畜生不如了。反正以后你要是有困难,叫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会退缩的。”
夏枢想嘲讽他一句“就凭你爬墙半天都爬不上去,还上刀山下油锅,难道要累死小爷吗?”,但见他脸颊通红,眼神坚定,想他脸皮没有褚洵厚,刚刚还经历了那样的事,夏枢还是咽下了嘲讽的话语,不再打击他,而是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颊:“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景璟冷不丁又被他占了便宜,真是不晓得该怎么反应了,半晌还是没憋住气,嘟哝道:“你怎么总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