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清楚,等他回京的时候,景政已被汝南候府诬陷,冤死在狱中,景璟被强抢进入汝南候府,不过他也没有活下来,成亲当晚他将冯二刺成重伤,然后就自杀了。
褚源不知道上一辈子都那种形势了,景政为何没有求助淮阳侯府。
当下,他也没有说信与不信,而是道:“你所求何事?”
“不过景大人还是起来说吧。”他态度从容坦荡,淡淡道:“你是长辈,这么一跪,折煞我们这些小辈了。
景政也知道今日过了,不过听到褚源这句话,他也满意了。
于是大方站起来,说道:“我知道少卿夫人救了我儿,我应该感谢,但现在外面有人已散布了些流言,为确保我儿的名誉不受连累,我希望少卿夫人可以配合再演几场戏,让人瞧见你们是真起了冲突,矛盾不可调解……”
“然后坐实此次是我欺了他,你才找上门来?”夏枢笑了一下,接着道:“两家矛盾越不可解,就说明我越不可能捏造谎言帮他作证,既然为他说了话,那必然不是假的。之后不管是此次传出什么流言,只要两家矛盾在,流言都是可以攻破的?”
景政尚未说话,褚源就截了话头,反对道:“我不同意。”
景政眉头一皱:“他是褚琼唯一的骨血……”
“我不同意。”褚源语气淡淡的,但态度非常坚决。
他道:“夏枢是我唯一的妻。”
夏枢和景政同时一怔。
回过神来后,景政既窘迫又愕然,夏枢则突然鼻头一酸。
不是为这“唯一的妻”的名号,而是为褚源对他的维护。
以往都是他去努力护着别人,这是第一次有人明明白白地当着外人的面,把他放到身后护着。
夏枢抿了抿唇,他悄悄伸手,将褚源的衣袖紧紧地攥在手里。
褚源摸索着拍了拍他的手,神情温柔。
景政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难以置信。
京城不是传遍了,说褚源不喜皇上赐婚,看不上这个乡下双儿,天天不是打就是骂,景政还以为褚源会很轻易地答应他的请求,所以对着夏枢的时候,他满心愧疚。
只是现实和传言怎地完全不一样?
“景大人。”褚源道:“我理解你担心景璟的名声。”
“他既然是三叔的孩子,我自然也不会叫他被人辱了去。不过,小枢心善,为了保护景璟,他不仅编了谎言,自个儿也受了伤。他如此为人着想,我是必不会叫他受委屈的。”
此话一出,景政顿时尴尬极了。
他的行为实在太白眼狼了。
褚源道:“他两个不过是小打小闹,又没有真正的仇怨,何必做出结仇的架势。”
景政眼神一暗:“你的意思?”
褚源嘴角勾了勾:“既然闹矛盾的起因是打赌之后,景璟没有愿赌服输,那叫他来给小枢道歉就成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说不定两人不打不相识呢。”
夏枢眼睛一亮:“这样也好,省的以后见面还要演相互讨厌的戏码,烦人的很。而且,他既然是三叔的亲生双儿,以后再参加此类赏花会,我也会罩着他。”
他吐槽道:“有些人心眼子太坏了,实在是防不胜防。”
这其实是个很好的法子了。
景政听他前面的话还神情略沉,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却神情一动,不过他还是道:“容我想想。”
他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说完容他想想的话之后就提出了告辞。
褚源全程很淡定,应了一声,便叫银星把他送走了。
“他是不是不想景璟和我关系好呀?”夏枢玩着褚源的衣袖,有些不高兴。
他倒不是多喜欢景璟,但他帮了景璟,就算没收到感激和感谢,他也不在意,但一副要和他撇清关系的样子,叫他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他也是非常不开心的。
褚源听出他语气里的不高兴,摸摸他的脑袋,垂眸道:“他是不希望景璟和淮阳侯府走近罢了。”
夏枢一愣,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他不想让景璟被认回淮阳侯府?”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景政说出景璟是褚家三叔的孩子之后,褚源就听着,全程没再提过这个话头,更没提过一句叫景璟回淮阳侯府的话。
所以褚源早知景政不想把景璟归还给淮阳侯府?
“他怎么能这样!”夏枢有些生气。
褚源好笑:“他将景璟如珠如宝地养大,不想归还也是正常的,你怎地还生气了呢?”
“他擅自做主,万一景璟想回侯府怎么办?”夏枢愤愤不平。
“你怎地知道景璟愿意回侯府?”褚源摸摸他脑袋,无奈道:“你就没想过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