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狱出来,许青决定和张律签订合约,正式聘请张律为自己父亲案件的律师。
在张律师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许青的面前摆放着一份厚厚的合约,纸张洁白如新,墨迹清晰可见。张律师拿起合约,翻到最后一页,然后将笔轻轻推到许青面前。
“许先生,请在这里签名。”张律师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许青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笔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手微微颤抖,但字迹依然清晰可辨。签完名后,他放下笔,抬头看向张律师。
“谢谢您。”许青说,“我父亲的案子就全靠您了!”
张律师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理解。但请相信,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就要做百分百的努力!”他伸出手,与许青轻轻握了握。
“对了,张律。昨天我从我母亲的手心里发现了一根头发,看着像男人的头发,但绝不是我父亲的。”
“会不会是医护的?”张律出声。
“应该是亚洲人种,是一根黑头发。”许青小心地从书包里的一个塑料袋里取出了那根头发。
“能申请去鉴定吗?”
张律点了点头:“按照你说的,你父母的感情非常好,那这谋杀的行为就几乎不可能发生。但这只是你的口头证词,我们没有证人证物。你的母亲现在又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说目前的证据对你的父亲很不利。”
“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帮助你一起寻找证据。”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去一趟出事地!”
“什么时候?”许青问道。
“就这两天吧。我把材料整理一下,出发前我通知你。”
“好的,那张律费心了!”
从律所出来,许青和方欣赶到了医院。
在这个陌生的国家,只有呆在母亲的身边自己才能感到安心。哪怕母亲现在陷入昏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她身边。
许青坐在医院的病床边,眼神专注地盯着昏迷的母亲。母亲的脸色苍白,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美丽和温柔。许青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感觉着那微弱的脉搏,仿佛在告诉母亲,自己一直都在这里陪伴着她。
周围的环境安静得只能听到仪器发出的微弱声音,但许青的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想到了小时候母亲陪伴他度过每一个难熬的日夜,想到了母亲曾经给予他的无尽的爱和关怀。
许青的眼角湿润了,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需要坚强,需要给母亲带来力量和希望。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母亲能够早日苏醒过来,重新回到他们的生活中。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沉重,但许青仍然坚守在母亲的身边。他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母亲,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给予他最温暖的关爱和守护。
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的方欣抱着一大束鲜花还有一份快餐走进了病房。她的眼神焦急,但步伐坚定。她知道,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许青。
病房里的气氛略显压抑,但她的到来像是给这片沉寂带来了丝丝暖意。她走到病床前,将鲜花放在了一旁,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被角。昏迷中的许妈妈显得异常脆弱,面色苍白,鼻梁上还悬挂着透明的氧气罩。
她拍了拍许青的肩膀,轻声说道:“你太累了,到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歇会儿。我来照顾阿姨。”
许青摇摇头,示意方欣去休息一会儿。毕竟自己是男人,而方欣是个弱女子。
“你忘记了我妈车祸住院时都是我照顾的?我照顾病人有经验。你去稍微躺会儿。”
方欣连拉带推,把许青赶到了沙发上半躺着。顺手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条薄毯,轻轻地盖在许青的身上。
上次来医院看许妈的时候,就发现病房里没有多余的毯子。要是许青留在病房照顾他妈妈,休息时都没有东西盖。
于是今天出门前方欣就多了个心眼,拿了条薄毯塞进了大包里。
此时,这条毯子正好派上了用场。
许青抓住了方欣的手,方欣回握住他修长有力的手,轻轻说道:“好好休息一会儿,也让大脑放松一下,才能更好地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许青沙哑的嗯了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确实需要好好理一理这个事情的头绪。
见许青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方欣轻轻地走到病床边,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她轻轻抚摸着许妈妈的手背,那双曾经充满活力的手如今变得纤细而无力。她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禁回想起与许妈妈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无拘无束的时光仿佛还在昨日。
“阿姨,您一定要坚强。您还有许青,还有叔叔,还有我。我们都在等着您醒来,一起回家。”方欣的眼眶微红,她轻轻地为许妈妈擦拭着额头的细汗。这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