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的视线从姜瑾月的脸上转移到文件夹上,接过文件夹翻看一会儿,声音淡淡:“人在哪里?”
“已经被送到郊外的仓库了。”
“很好。”他勾起极其浅的笑容,虽说是笑,却莫名带着一股寒意,令人不敢直视。
宋时屿临走前瞥了眼躺在病床的姜瑾月:“派人看好她。”
...
郊外。
漆黑的天边开始泛起了白肚皮,黎明的到来,象征着希望和曙光。
可总是有些黑暗将会湮灭所谓的光。
仓库里尖锐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树林里枝头的正在打盹的鸟儿被吓的扑腾着翅膀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杨邺像个没有骨头的烂泥,瘫在地上。
泥泞的土壤和凝固的血液黏腻在脸上,发丝狼狈的结成一块块,哪有还能看出昔日的干净和耀眼,反倒是像一个卑微到尘埃里阶下囚。
往日的傲骨和可笑的自尊心,早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和殴打之中,消失殆尽。
他气若游丝的恳求:“求..求你,放了我。”
宋时屿笑似非笑的睥睨地上的烂泥,眼里带着薄凉和几分嗜血。
“放了你?”
他挥了挥手里的棍棒,好似只是漫不经心的随意把玩,突然用力朝着底下的人甩去。
杨邺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上又苍白几分,嘴里发出难听刺耳的尖叫:“啊!”
宋时屿不满的轻嗤的一声:“啧,叫的可真难听。”
浑身疼痛的让杨邺忍不住翻一个白眼,在地上微微抽搐着,嘴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你是谁,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宋时屿的抬起脚踩在杨邺引以为傲的脸上,反复的旋转碾压:“这是你第二十八次问我是谁,第三十二次问我要多少钱。”
他蓦然蹲下身子,不屑轻蔑一笑:“现在我回答你。”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我的钱够买你几万次的命。”
杨邺被碾碎在脚下的自尊心,被羞辱的难堪随着宋时屿说的话,宛如一把把利剑向他刺来。
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可笑至极。
宋时屿转过身命令站在阴暗角落里的人:“处理了。”